夜樱————亚琤 楔子   从远古至今,为世界开天辟地的神只们,在传说与文献的记载里不只有一位而已,而是由八位神兽于混沌之中开天辟地,接着八神兽将自我的肉体、精神与灵力化为八颗宝石从天而降,寄宿于八位最新诞生于人世的人类体内,然后飞向于神世定居,因此神世与人世才创造完成。   在神世这座美丽的岛屿上,充满了在人世不存在的鲜艳娇丽花朵,型态高耸的绿树,甘甜的泉水,湖水,壮观美丽的瀑布,与各式各样美丽、奇特又珍贵的生物,在神世中八位众神,过着无忧无虑,自然恬淡的生活。   而在不久之后,第二批人类诞生了,而曾身为人类的众神们开始使对新生的人类好奇了起来,他们总是从神世俯瞰人世中的人类,观察着他们与自己有什么不同,而人们却在人世中的某一个湖畔边,发现了八神之中的其中一位神只,人类也在遇见他们那一刻开始学习着众神的各种特性与才华。但随着世代的交替,众神已不下凡于世,人类对神的幻想与研究,也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   而所谓的八神所指的是苍龙、凤凰、麒麟、白虎、朱蝶、玄武、缊象、紫貘等八位神兽,这些神具有不同的个性、才能、神力,对所有大地上的生命都有着不同的影响。   麒麟,又称月神,掌管日月的轮转及天地间光与暗的交替,让人世发生昼与夜。   凤凰,又称火神,赐予人间万物美丽的外表,司火与掌管未来。   白虎,又称风神,赐予人间万物正义感,司风及掌管夜雨的降临。   朱蝶,又称水神,司水,掌管秋天的诞辰,和将险恶死寂的大地转化成安康的乐土。   缊象,又称春神,赐予人间万物温柔的个性,与春天的生意盎然。   紫貘,又称雪神,赐予人间万物智慧,司雪及掌管冬的回归。   苍龙,又称雷神,为万物生命的泉源,司雷及掌管夏天的苍郁。   玄武,又称地神,仁慈的象征,大地四季的交替,及地力的恢复。   东升湛蓝,西升绯红,双双相印,渲染成紫…………   浮在『Asa』之湖上的翠绿之岛,『夜樱』一个神秘又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天之城,而在『夜樱』麾下的世界,是一个充满着科学与魔法的新世纪。   而搭配着科学与魔法不断新增及改变的天翼界,依旧无法解释外层空间中两个大大的蓝月与赤月相叠时,所绽放出的光辉为何会换化成紫光的原因。更别说是,浮在『Asa』之湖上的『夜樱』之岛,是因什么原因而不受重力的影响,而飘浮在空中,这些奇异现象,让众人不得而知,也无从作答。   夜深人静的夜晚,微风抚上身躯,冰寒刺入心扉,在全然以紫色色系为主的房子里,一名纯白色中国古式服饰的男子无声的坐在椅上,他有双魅惑人心却又带着令人感到阵阵冰冷的寒意的丹红眼瞳。   但此时此刻这双过份妖艳的眸子却黯淡无光空洞失神。   他长度及膝的灿金色秀发宛若是上等丝绸般柔亮,白皙如雪般的雪透肌肤,在银月的映照下更加的透明动人,却有着令人致命的吸引力,宛如飞蛾扑火般……明知会受伤害但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想要跟随着他、接近他……   也许你在见到这位脱尘绝俗的男子时会以为自己见到天使……没错,他是天使,但他却是个──『无心天使』……这样的他宛如一碰即碎的陶瓷娃娃,没有过去亦没有未来──   他的未来……   只有绝望,没有希冀;只有深渊,没有光明。   他的过去……   没有期待,只有碎梦。   他拥有无情,他甘愿残酷,因为只有无心与孤寂……永远陪伴随着这位脱尘天使……   资料设定:   日耀族 < 在人类幻想的书籍上,被比喻成平凡无奇的人族。>   平凡,容貌说不上绝艳却也称的上清秀,体质不如疾风族,敏捷比不上水舞族,力气比不上狂雷族,为七大种族中最为平凡的一族。   水舞族 < 在人类幻想的书籍上,被比喻成美丽高贵的精灵族。>   耳尖,皮肤白皙,身体轻巧,速度敏捷,但是体力通常比不上日耀族,身体四周很容易聚集元素,而这些元素通常会决定本人所属修的魔法。   烈炎族 < 在人类幻想的书籍上,被比喻成调皮可人的妖精族。>   可爱娇小,背上有两对透明薄翅,耳尖,身体上通常刺有图腾,基因与水舞族是最为相似的一族,身体四周很容易聚集元素,不同的元素也造就不同能力的人。   狂雷族 < 在人类幻想的书籍上,被比喻成强势稀少的龙族。>   身上可以出现鳞片增加强度保护自己,战斗技巧为七族中最顶级的,体质为七种族中排行第二,敏捷比水舞族稍微差一点。   疾风族 < 在人类幻想的书籍上,被比喻成强壮高大的兽人族。>   平时与日耀族的外表无异,但他们可以随时换化成各种动物,来加强自己的求生能力,体质为七种族中排行第一。   玄月族 < 在人类幻想的书籍上,被比喻成貌似天神的天使族。>   七族中最为俊美的种族,男的英俊,女的娇艳,背上有着一双如鸟般巨大的羽翼,羽翼颜色因人身上的色素而异,通常收起,不会让人看见,不过因为羽翼上分布太多太多的神经,所以羽翼是玄月族的致命伤。   而接时代不断的变动,人类的语言也早早统一成『翼语』此种语言。   物种:   昆虫类(包含爬虫类):   恒蚁   杂食性,目前尚未找寻方法致死,最小长零点五公分,最大长三十公分,曾有群体杀死过人的案例,目前被冠上A级害虫,害虫等级由大到小是A、B、C、D、E、F、G,而最危险的是X级。   蚀血   外表像变大的变形虫,体色以黑色为主,以血维生,大型猎杀者,只要合它胃口的生物,它都会极尽全力猎捕,目前被冠上X级害虫。   雪蝶   蝴蝶的变种,只要它飞过的地方就会降下白雪,因为它的鳞粉在与空气接触时会产生化学作用,让空气的水迅速凝结成雪。   龙,坐骑(人类行动的帮手)之一,鳄鱼的突变种,可以在空中飞翔,最大可以长上十几公里都可以,全身覆满鳞片,头与背部有鬃毛,头上有角,两嘴角边有长须,幼期温驯可爱,成年易怒火暴。   哺乳类(所有恒温动物):   寒豹,坐骑(人类行动的帮手)之一,豹子的突变种,速度比一般豹子敏捷百倍,外表雪白通透,无任何一丝杂色,性子高傲难驯。   云虎,坐骑(人类行动的帮手)之一,西伯利亚虎的突变种,身上有向云朵般的条纹,比一般老虎大上一倍,比雪豹还容易难驯。   植物类(包含天翼界(地球)上所有植物种类):   凌晶花   花瓣为透明七彩,又称琉璃花,此种花在天翼界只有传说并无真正发现,因为它所生长的环境要干净无瑕,没有任何一丝灰尘才可以,目前只有夜樱才可生长。   昙玥草   在月圆之夜才会开花的一种新草药,不过它的开花要素不只月圆还要加上极阴之日、月在空中正中央的一分钟内才会开花,不过它除了盛开之花外其它部位都没有医药作用,所以十分珍贵难寻。   紫晕花   当蓝赤月交叠成为紫月时才会结果,果实美味可口,同时有具有调节体质、排除体内毒素的功用。   冬艳   生长在极寒地区的植物,百年才开花一次。但在夜樱,则是十天开一次花,与紫晕花相互搭配时,对人体不仅是调节体质、排除体内毒素的功用,还可以治疗伤口、补血,以及许许多多对人体珍贵的维生素等等……不过此种方法只有神只才知。 第一章 。言灵?冰山少女   新世纪的天翼界,是一个集繁荣、热络与堕落于一身的世界,它也是个极具传奇性的新时代、新世界。   t   而在时间的转动之下,当初的世界早已不复从前,许许多多的小岛、小城市,也在曾今剧烈的天象变化下,不是沉入海底,就是火山爆发成为一片了无生息的劣土。   现在,天翼界有着三座大陆,分别是Phoebe、Lucien、Setlla,而三座大陆也代表着不同的意义,Phoebe,意指月之女神;Lucien,意指光芒与真理;Setlla,意指星星,而统治这里的人,并非皇族或着领主,则是由生存在这世界上的全体人类所统治,表面上,这世界依旧与以前一样拥有皇族,但那些皇族也只是空有头衔,只有少数拥有实权与能力。   而在皇族的下个阶级,是一位独一无二的巫仙,他既神秘又危险,任何人都无法见到他,只能听着他叫人传递的预言,得知未来与灾厄。而仅次于巫仙地位之下的,则是漂泊不定,总爱东跑西跑的五位圣子,他们五人各司其职,为天翼界保持和平与繁荣,他们分别是下列五位──   龙圣子,二十三岁,五圣子之中的治愈,司职医药,为人冷峻、看起来十分不爱说话的样子,做事英明果断,只在特定某几位人前,才会露出真实的模样,人称冷血华陀。   貘圣子,二十四岁,五圣子之中的练金,司职武器之制造,头脑之好,自然不在话下,性子温柔的很,在五圣子之中脾气是最好的一个,但总是失踪到让人寻找不到,人称浮云公子。   虎圣子,十九岁,五圣子之中的术幻,司职召唤仙灵,不拘小节,容易和人打成一片,传言中是位绝世美人,但事实尚未证明,因为五圣子从未出现在人前,人称幻仙艳姬。   武圣子,十九岁,五圣子之中的咒术,司职保护人类安危,整天总是爱摆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温柔笑脸,但事实上,本性却狡猾如狐狸、魔魅如撒旦,人称邪魅天使。   凰圣子,十七岁,五圣子之中的先知,司职预言未来与天象异变,传言性子冷的足以媲美冰山,但有时又爱耍些恶作剧,任谁也难窥其她的内心世界,人称冷颜仙姬。   虽然他们五位总是常常处于失踪状态,但是在天翼界也占有颇为重要的地位,而关于他们的传奇与描述,却不会因为他们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而间断,反而是越传越神、越来越奇。   从出生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是不受人祝福、疼爱、背负着恶魔之子的称呼的孩子。   因为她不会哭泣、不会笑更不会伤心,她没有任何被称作为『感情』的情绪因子。   而这样的她,也注定了她今生,必须背负着一个沉重的重责,及那双无法看见世间万物模样的眸子却只能看见遥久未来后的命运之眼……   接近淡紫的天空,弥漫着一层看又看不清却又不是厚厚一层的白雾,灰灰蒙蒙的灰紫天色有着一种幽美的脱俗,一颗颗闪闪眨眼的星子,为幽美的天幕带来更为超然般的美。   渐渐的,黑暗取代了微光,深沉的黑暗夺去了光明的温柔,为黑色的夜晚带来孤寂与冰冷,今晚的云层似乎比往常更厚、更多,明亮耀眼的蓝绯双月与闪耀的星星全被云儿挡住了,只馀留一点缝细让残弱月光穿透云层。   在一栋米色楼房里,一名身着纯白古服饰的黑发少女坐在晌开的窗边,任由着散乱的秀发随微风飘动,少女失神的模样精致的像个水晶雕成的琉璃娃儿,她愣愣的望着窗外的星空与弦月,似乎正思索着一些事,美丽的澄色瞳孔中带着毫无情绪波动的空洞即令人发寒的冷意。   突然,一阵带着浅金色的光芒缓缓的在房内形成,一名有着桃红色长发的少女身影缓慢的出现在房内,直到身影完全清晰之时,那名少女才缓缓睁开自己血红色的双眸,但才当她睁开眼的瞬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立即传遍整个楼房。   「残华小姐───您、您怎么穿的这么单薄,还有您怎么可以坐在没有扶手的窗,要是不小心跌下去……我、我该怎么办啊!」担忧的望着独自一名坐在窗边,看起来几乎是要掉下去的柳残华,桃红发色的少女担忧的忍不住大喊。   「珞凐……没事的,我不会掉下去的……」闻声转头望向在她身前紧张的女孩,柳残华冰冷的橙色眼瞳中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彷佛现下高上五、六公尺的房子只是仅仅一公尺高似的,她并无多大的情绪变化的说道:「不过就算掉下去,语箫哥哥跟初惟姊姊也会马上救我的。」   才当柳残华说完话,一名少女便开了门,举止慵懒的走了进来。她肤色雪白透亮,朱红的唇瓣噙着一抹微笑,棕色的长发过臀,举止落落大方,容貌十分的美丽,年纪看来约十八、九岁上下。   「残华小姐,您把我俩当什么啊?保母还是兼差?」望了窗边的柳残华一眼,棕发少女无力且习惯性的拨了拨自己的浏海,紫晶色的双眸里充满着对柳残华的无奈与宠溺。   「当然是当护卫啊……对不对?残华小姐?」突然,一个声音自三位少女的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如行云流水般,令人感到轻柔安心。   而来者,则是散乱着一头淡蓝秀发的男子。   他英俊刚毅的五官,彷若是用刀般深深的刻画在脸孔上,深遂而迷人。雪白色的瞳孔看来干净的宛若是雪融出的雪水般清澈。带点嬉戏的意味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窗边看起来宛若是尊冰雕般的少女。   「语箫少爷、初惟小姐,安好。」看着一声不响突然出现的两位护卫,段珞凐见怪不怪,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对着他们两问好。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小姐有我们照顾。」   「是。」轻应一声,段珞凐纤细的身影沾上光晕后便瞬间消失在这间房内。   待段珞凐离去后,羿语箫随性的走向窗边的柳残华,然后便一声不响的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走向这位少女主人的寝室。   而跟随其后,闵初惟则是瞄了一眼窗扉,笑道:『风精灵……』   瞬间,一阵微风立即将敞开的窗扉轻柔的关上,待窗户关上的瞬间,她转身走向与羿语箫相同的方向走去。   而在寂静又带着冷清的走廊,羿语箫与闵初惟默默不语的并肩而行,其中羿语箫则是轻轻松松的将一名娇小的少女抱在怀中。而舒适躺在他怀里的少女则是愣愣的以自己无神且失明的眸子,放任自己看着遥远的方向。   低头看了看倒在自己胸膛前的女娃儿,羿语箫无法自己的望着她的侧脸失神,而不知是否两位护卫是否有心电感应,连一旁闵初惟也不自觉的看着柳残华的侧脸发楞。   「想说什么?」感觉他们两人都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柳残华非但没有一般人该有的不自在或困窘,反而反应极为冷淡的询问着,不断看着她自己的护卫。   「您的心眼……又望见了什么?」并不讶异怀中失明的少女能感到自己望着她不放,羿语箫反而在听见她的话后,立即的说出他自己对于她现下身上所感到的紊乱气息的疑惑。   无太大反应,她收回自己放远且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双眼回望羿语箫,定定的想从自己的眼中看见让何东西,但不管她凝视多久,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   就这样时间过了几秒,她终于移开视线再次将自己放入无穷的黑暗里,然后一声冰冰冷冷的话语,从她平板毫无弧度的嘴唇里传出:「语箫哥哥,为何……如此问?」   「您让我们觉得,您的气息在浮动、焦躁……」两人对看了一眼后,又同时看像柳残华,一同异口同声的说道。而两人的默契则是好之又好,日以渐增……   「呵……果然是从小看我看到大的人。」闻言,柳残华冷冷的笑了。   是啊!那些嘴上说担心我的人,不管是任何高阶、中阶的贵族亦或者是府上的佣人,人人都是为她所拥有的心眼而感兴趣和妄想……而不是单纯为她这个人感到怜惜珍视……   不管他们多想知道未来,终究无法逃脱天所给的命运,因为人不管多么的进步、多么的努力,终究只是南柯一梦、过眼云烟……   「残华小姐……?」对于突然安静下来的主子,两位似乎感到疑惑。   但他们也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保护这位心犹如玻璃般易碎的小女孩,依旧无法令外界的一切远离她,人是自私的,所以人心为此更加的自私且无情……   「对,我是在浮躁,因为……『紫临大地。』这句预言,一直在我脑中徘徊不去、挥之不去……」缓缓的闭上空洞的双眼,柳残华轻声底语的诉道。   『紫临大地。』这句话……不断的出现在她脑子里,而伴随着言灵出现的是一片片沾血的透明花瓣,及一双令她感到畏惧、害怕且又心疼的……丹红眸子……   察觉怀中的主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但她气息却更加的冷冽且带杀伤力,缓缓的低下头在她脸颊边轻吻,羿语箫低声满腹自责的柔道:「对不起……让您浮躁了……」   「不……没关系的,我很高兴你们关心我……」瞬间,她周身的气息平稳了下来,小心的在羿语箫怀中移动自己的身躯,柳残华伸出她纤细白皙的指腹,抚上羿语箫的脸庞给予安慰。   「残华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该睡了。」淡淡的露出笑容,闵初惟伸手轻拍柳残华的头,然后踅身顽皮的抬起手,纤细的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宛若天之音般的嗓音诉讼着咒语:『地系连接术──虚幻之间。』   同时一道与羿语箫同等身高的漂亮且精致的白银拱门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望着眼前的景象,闵初惟露齿笑道:「翠廊这个长,要用走的要走到什么时候啊!用魔法比较快!」   「是是是,闵大小姐最厉害了。」羿语箫抱着柳残华越过仅仅让时空出现扭曲而高兴不已的闵初惟,走进拱门后,不见闵初惟跟上,羿语箫懒懒的声音便催促似的从门后传出:「还不跟上?」   听到他的话,闵初惟立即随后走了进去,而拱门也在她进去后,倏然的消失在翠廊。   跟上已到达柳残华寝房的两人,闵初惟站在床边看着早已将柳残华放在床上的羿语箫。   「啧,语箫真没情调。」突然的纵身从羿语箫的背后抱住他,闵初惟顽皮的嬉笑着,窝在他温热的背部,她似乎想起来当初她似乎也有这么做过,只是那个人是谁呢?……她好像想不起来了……   「情调?你是要我表现给你看吗?……惟儿……」转个身,羿语箫将背上的八爪章鱼连同他自己身上的披风丢到柳残华的床尾处,同时伸手不着痕迹的轻托住闵初惟的脸蛋。   捧着她精致的脸蛋儿,羿语箫带着温柔的笑容直直望入闵初惟紫晶色的瞳孔里,而这笑容带着淡淡的邪气。而看着他的笑容,闵初惟不由得一阵寒意从脚窜上头顶……   「呃……不了……」我还要活命啊!   匆匆的推开羿语箫制止住她的手,闵初惟抱着他的披风从床上跳起,然后急速的逃离他的视线。   带闵初惟离去后,坐在床上的柳残华仅是挑起她纤细的柳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微转头看向站在床沿正为她调着照入窗内的月光明亮度的男子,她难得的露出小小的温柔微笑。   「这样玩初惟姊姊,好玩吗?」   「你不也一副看咱们两演的戏吗?」转身看向少女,羿语箫浅笑。   「嗯,那……晚安。」微浅笑,柳残华点头说道。   「晚安,乖女孩。」低头在她额上烙下亲吻,羿语箫露出微笑后,便瞬间消失在她的面前。   「望……你在做什么?」温柔的语音,似轻风般令人感到温和、舒适,身着深紫古式衣饰的黑发男子,带着轻笑问着前方蹲在树下的黑衣男子。   「初望……不要叫我望……」并没有转身,黑衣男子只是冷冷的说道,但他并没有停止手边的工作。   「呵呵……叫望比较亲近嘛!」无所谓的笑了笑,紫衣男子缓缓的步向他的所在。   但,回应他的是冀末望,面无表情的冷瞪。   呜……好冷喔!   可怜似的看了看他,暨初望走近他便跪在他身旁,带着温柔的笑容,他问道:「好啦好啦……末望,你在做什么啦……」   「自己不会看啊……」似乎不想理会他似的,冀末望的视线已不再看向他,反倒是略带无奈的盯着树根的其中一点。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暨初望如黑檀般的黑眸瞬间从平淡转为兴奋:「呜……好、好可爱唷!」话才诉出口,他毫不预警的往冀末望扑去,窝在他的怀抱里,暨初望以脸颊磨蹭着某个白白像个小球的小东西。   「哇!暨、暨初望,你不要给我扑过来!」眼看暨初望就要这么扑了过来,冀末望来不及闪人,就被他这么一扑,重心不稳的连带着暨初望一起跌坐在地,冀末望可怜的背就这么硬生生的撞到树干,疼痛的摸着自己的后脑杓,冀末望受不了似的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玩着小白狐的暨初望。   「呵呵……末望好可爱喔……」顺势依在冀末望的怀抱中坐起,暨初望双手捧着一只雪白约二十公分大小的小白狐。他嘴角上扬,深遂的黑眸随着笑容眯了起来,像月儿般弯弯的。属于他暨初望的气息一直都是散发着愉悦与祥和,可是也是一直那么的诡谲与难测。   「喂喂!说话请断句……什么末望好可爱……」受不了的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人,性子还这么像一个孩童,冀末望实在很怀疑他是否是弱冠加四的男人了……   「呵呵……这小白狐好可爱唷……哪来的?」不理会某人无奈加怀疑的眼神,暨初望只管着玩着那只小小可爱又黏人的小家伙,丝毫不在意现在两人的姿势是何等的暧昧。   「刚刚你在湖边时,黏上来了……」一手托着自己的下颚,另一手适当的将暨初望与自己隔开,冀末望看着已经跟白狐玩起来的暨初望,脸上难得的露出微笑。   但很快的,笑容再次被面无表情所取代。   「末望……」转头看向冀末望,暨初望带着半是撒娇半是恳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冀末望散发着金属独有的冰冷光泽的银眸,黑檀似的乌黑眸子,有着令人受惑的哀求。   「嗯?」不知是否是看惯了他这种神情,冀末望只是冷冷的轻应一声,对于他的一副像是可怜小动物的模样,无动于衷。   「可不可以……」睁着大大的黑眸,冀初望满是恳求的望着他。   「你高兴就好,但是要照顾好它。」打断他话,他似乎早就明白他会说出什么话。不过让这只小家伙跟着也不错,这样乐趣也多了不少。   「嗯嗯!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得到了应许,暨初望抱着小白狐快乐的手舞足蹈的玩了起来,而那只小家伙似乎也通人性的,舔吻着他的脸颊,不是还应着暨初望,发出一声声低鸣。   「呐,小家伙……你要叫什么呢?」爱玩似的倒坐在淡蓝色的花海里,暨初望捧着小白狐在脸上磨赠,脸上所感到的柔软触感,令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许多。   「嗯……」突然的,他轻抱着白狐安静了下来,窝着小家伙的颈肩,他微微阖上的黑眸带着令人深不可测的思维,淡淡的勾起微笑,他和煦轻语宛若遥不可及的圣音,幽幽的从他的嘴中从出:「……叫,思魅……好吗?」   「!!」听到暨初望说出的话,冀末望明显的一愣。   「怎么了?末望……」而似乎冀末望的反应过大,暨初望只是满脸疑惑的望着僵住的冀末望,温柔和煦的眸子担忧的望着脸色刷白的他:「你脸色怪怪的……」   「不……我没事……」迅速的回复自己一零一式的面无表情,冀末望站起身顺势将自己的披风轻轻的拍了拍,随后便抬头将自己的视线与暨初望对上,看着还在嘻玩的他,他冷道:「该走了……我们在『Abel』停留太久了……」   「嗯……说的也是。」抱着怀中的小家伙站起,暨初望轻轻的一蹬,瞬间就来到了冀末望的眼前。   灿烂的笑着,暨初望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上半颗头银眸男子笑着,轻轻的眯起如星辰般散发着独特光辉的黑眸,他温柔祥和的轻语:「该回去『Eden』了……不然小公主可会担心的……」   「嗯……」轻轻的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冀末望轻挥衣袖,嘴里轻诉着言语。   『风系翔空术──风翔羽翱。』   刹那间,两人跟一只白狐的身影消失无踪,遗留下来的是,一片绿意、气息干净的的翡翠世界。   风,无声无息的吹着。   水,平静缓慢的流着。   高挂的双月,一红一蓝的照着湖面,将平静如镜的湖面照得如水晶般明亮而光滑,空旷的湖面不被任何遮蔽物所挡住,翠绿的树木与嫩草柔和的生长在大约离湖五公尺的圆外,而在湖岸与树木之间空下的地方,则是长满着一大片彩色的半透明花儿,有黄、有红、有蓝、有绿、有黑、有白、有紫、有澄,各种颜色代表着各种的意思、各种的思虑。   突然,一声清脆的水声打破了宁静,湖面中心飘着一名美丽的澄衣少女,而四处美丽的祥和景象,似乎让她相当的开心,绯樱般的唇勾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绽放的微笑即使是绝美的花朵似乎也比不上,只是她眼中有着淡淡的伤感与忧心。   樱唇微启,少女玩乐似的开始在湖面上嬉玩,她纤细的裸踝在碰触水面的瞬间,留下了一圈圈的涟漪……   少女有着一头淡粉红似近白色的发色,而在月光的滋润下,那头长发耀眼的让人似乎睁不开眼,突然地,她停了下来,温柔的笑容顿时消失,转变之快,快的令风都停顿下来不知所措般的轻抚少女的脸庞,彷佛询问着少女:您怎么了?   但少女只是静静停伫于湖面上,不说话也不再笑,敛下那双橙色略带伤感的眸子,她精雕细琢的美丽脸蛋,现下只有一张称得上是冷酷无情的神情在上头。   「怎么了?」突然,在少女与四周安静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温柔的嗓音。   从树荫下现身,来者是一名身着淡黄长袍的男子,他有着一头不比阳光逊色的耀眼金发,一双不比赤月失色的火红丹瞳,修长高挑的身形有着属于成年男性的稳重与温柔。   「刚刚……有看到什么?」似乎不想回答他的话,少女只是开口询问着令人模不着头绪的话。   「没有,我才刚到不到几秒钟。」而他似乎很习惯少女没头没尾的询问,只是带着柔笑回答着她。   「嗯……」轻轻的点点头,少女缓缓从湖面缓慢的走到湖岸,而每当她碰水面,水面就会荡起涟漪,缓缓的,她终于走到了岸边,微抬起脚碰触花海,少女则是马上半浮在空中。   飘到男子的面前,她轻降至于男子打开的双臂之中,低头半眯着眼躺在男子的怀里,她轻声问道:「他们叫你带我回去?」   「既然你知道,就不需要我多说了。」轻应少女的问话后,男子搂着少女开始迈步,离开。   而在途中,少女与男子没有开口,两人只是静静的离开这片美丽的花中湖。   穿过绿茵的树林,凉爽的清风直直扑上前来,好奇的风似乎是玩起两人的长发玩出兴致,总是将两人的长发交缠在一起又松了开来,而对于风的调皮,两人则是已经懒到不想再管了。毕竟它,会不像她的主人顽皮捣蛋,才是天大的奇事呢!   轻轻的闭起眸子,她宛若沉睡般依靠在他胸前,微启嘴,带着不肯定的语气缓缓的轻轻的细语从男子胸前,幽幽的虚幻的传出:「呐……你会不会…………」   「什么?」而那声音是贴着他的胸膛响起的,既模糊又不清楚,令男子为皱起了眉,想问清楚少女究竟在说什么。   「没……没事……」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少女略带恳求的语气询问着男子:「你……可以,让我自己走吗?」   「不行。」看也不看少女一眼,男子立即打断少女的请求,睁着赤红的眸子男子望着遥远的彼方,那视线是多么的虚无、多么的飘渺。   「因为,他们说不可以让『你』受半点伤害。」而就当少女位他所说的话感到一丝高兴的瞬间,男子反而带着平时极少出现的冰冷语气,冷冷的无情的打破少女的好不容易,想露出唯一一次的真心笑容。   「……是吗?……真抱歉,我这双只能用来装饰却无法看见东西的眼睛,总是给你们添麻烦……」抬起头,她睁着失明的双眸,以自己空洞的眼睛望着男子,细柔的言语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悲伤,与自卑:「不过,还是让我自己走,老是麻烦你们抱上抱下也不好……而且,我也早就习惯了这里,应该是不会再跌倒或撞到东西了……」   「不要任性。」伸手略带强硬的将少女埋于他胸膛的头抬起,男子直视着她无神却每每都让人误以为她并无失明的橙色眼瞳,因为她那双世上独一无二的橙色眼瞳里总是带着很淡淡的忧虑,常常让人忘却那双眸子是无法看见任何东西,就连男子也常忘记,少女的眼里永远是一片黑暗。   「我……」我没有任性,只是……不想被你抱在怀里罢了……「我只不过是……想自己走嘛……」心,好难过;泪,却不能流……感情的宣泄,会造成万物的毁灭,所以……我,只能永远冰冷……   「为什么……不能施舍一些些温柔……给我呢?」小声的诉说着几乎是无法听见的话语,少女也不管他是否有听见自己说的话,直接伸手猛然一推。   突然被她这么一推,男子整齐的步伐瞬间紊乱,但很快的他马上就回复了刚刚原有的整齐,停伫在原地,他对于少女的危险动作,略感不悦的怒道:「你……这样很危险!」   「放心……没事的,而且也已经到了,已经不需要再抱了啦!」悬浮在空中,少女面无表情的轻道。   「下次不准在这么做!」半眯起丹眸,他以带着警告的口气说着。   「我又不像『澄』受伤会让大地震动、崩坏,别老是小心翼翼,好吗?」她摇摇头,神情漠然的看着他,然后踅身,入大殿。   望着她离去,他也跟在她的后方,走进了大殿内。而进入大殿的刹那间,他第一眼所见的,便是少女被另一名水蓝长发的男人,牢牢的抱在怀中,而少女原本该是冰冷的神情,却在蓝发男子的怀抱下,变的无奈……   「你啊!眼睛无法看见,还爱乱跑,别老是让大伙担心死。」让少女坐在自己的腿上,蓝发男子半眯着他好看雪白瞳孔,伸手扯着少女的双颊以示小小的惩罚。   「人家不失故依的啦(人家不是故意的啦)……」被扯着双颊少女说话模糊不清,而她的好笑发音也让在一旁的黑发少女笑的嘴都快阖不起来了。   「你……」而就当粉色长发的少女想开口叫她不要在笑时,一声打人的声响伴随着哀嚎声各从一男一女的口中传出……   「唉唷!」   「呜……」   「不准欺负她!」伸手将蓝发男子腿上的少女拉进自己怀中,淡绿长发的女子睁着金眸瞪视着小欺负少女的两人,可想而知,刚刚打人的,就是这位女子。   「很痛欸,用不着打人吧……」一副我是无辜者的黑发少女,可怜的望着将少女抱在怀里疼的像个宝似的绿发女子。   她只不过多笑几声就被打了,那其它那几个笑的不也应该打吗?   「反驳免谈!」带着贼笑,女子道。   「哪有人这样子啊……偏心!」微嘟起嘴,她瞪着女子不放。   「怎样?我就是偏心,来打我啊!来啊!」装起鬼脸嘻笑着,女子又再一次伸手偷袭成功。   被她一打,她顿了一下,才知该回过神追人,但人却早已跑到远远去。轻轻一蹬,黑发少女半浮在空中后,开始一边追起女子,一边放狠话:「你……可恶!不准逃……」   「你说不准我就不逃,你当我是白痴啊!被追当然跑啊!」回头望着紧追不放的她,女子馀刀有刃的嬉笑、打哈哈,而她的举动,更搞的黑发少女火气飙到最高点。   「可恶!不要小看我~~~~!」怒吼一声,加速追了上去。   「哈哈哈……」而望着眼前上演的你追我逃的免费搞笑戏剧,在场诸位大笑着。而这份合谐与安详的气份,总让人心羡不已。 第二章 。凰圣子?浴火重生   幽幽的风声,与虫鸣交织出一首首动人的乐章。略带凉意的月光,直直的从窗扉映入,仰躺在床上的人令人无法以他的脸蛋来分别清楚性别。挺直的鼻梁,细长的金色柳眉、长长的淡色眼睫轻轻的低垂在脸上,遮去那双眸色,洁净无瑕的光滑脸蛋,白晰柔嫩,还有微启的绯色薄唇。他的容貌,令一般女性所忌所羡。   突然间,床上的人睁开了眸子,美丽带着虚幻的丹红眸子似血又似火。撑起身躯缓缓的依靠着床柱坐起,几缕金色长发散落在他锁骨处,伸手将发丝拨开,他下了床,起身走向门口。   抬起双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沉醉于淡紫光芒下的世界,阖上门扉,他踏着如幽灵般轻盈的步伐,缓缓的在这个紫色世界下行走,夜晚的静谧如同清澈的泉水般,凉爽的空气中带点清香的气息,这是只有在这座『夜樱』之岛上才有的『凌晶花』的独特香味。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金发男子穿越了一片翠绿由一群巨大而久远的高耸树木组成的森林,来到了一座安静的湖泊,略带着迷网环视着这片被花海所掩没的湖泊,男子蹲下身,伸手轻碰着其中一朵含苞的红色花儿。   「幽篁,怎么不休息?」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金发男子的动作。   「是你啊……」手停顿在空气中,金发男子似乎不想做任何动作,只是很干脆的由蹲为坐,停顿在半空中的手则是轻碰着另一朵已经盛开的橙色花朵,他微启嘴轻道:「我睡不着,出来吹吹风,御焱你呢?」   「跟你差不多……」尉迟御焱带着苦笑从月光下现身,一头火红如焰的短发随着轻风飞舞在空中,紫色的双瞳在紫光的照映下,显得更为深邃……及神秘。   「凌呢?那丫头不是怕寂寞怕的紧吗?」一边用着他独特的嗓音说着话,一边看似无聊的抬起手轻轻的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小弧形,瞬间点点涟漪从湖面上荡开,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水珠子飘向了汝鄢幽篁的面前,然后滴落于花朵上面。   「再怕还是会睡着的,不过她变的真多……」与汝鄢幽篁一样席地而坐,尉迟御焱伸手托着下颚,一脸无奈的说道。   「澄的消逝,对她打击很大……」不理会尉迟御焱的苦脸,汝鄢幽篁冷冷的说道,绯红的丹眸里有着令人无法理解的情绪:「不过……澄应该已经降生在人类的身上了,再过不久应该就可以回到夜樱了……但,还是必须要等他完全觉醒,现在的他只有能力觉醒而已,记忆还尚未觉醒……」   「那其它人呢?」瞄了一眼汝鄢幽篁冷峻的侧脸,他试问着他所感应到的情况,而尉迟御焱的紫晶眸子里,有着浓稠的思念,思念那些曾是好友现今却早已形同陌路的人们。   「魅已觉醒,但是他不愿回归,因为他想守护『那个人』……」慢慢的闭上双眼,一道又急又快的风瞬间抚上汝鄢幽篁的身躯,风打乱他的发丝,磨掉他清幽的嗓音,也不管尉迟御焱是否听见他所说的话,他只是顺着自己说话的速度,一字一句,字字清楚,不疾不徐的说道:「而夙雨及惑的能力也在不久前觉醒了,只可惜记忆尚在迷蒙中,但离他们的完全觉醒,也只是迟早的事实……」   仔仔细细听着他所说的话,尉迟御焱发觉他却少提到一个人,微皱起眉,他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那……默言那女娃儿呢?」   「能力、记忆尚未觉醒,我无法找到她转世后的模样。」用着一板一眼宛若公式化的语气说道,汝鄢幽篁诉说着自己的无力。   「其它人都不难找,为什么她……!难道是……」有人……不想让幽篁找到她?   「有人阻挠我寻找她,她的身上应该被人下一重又一重的结界或者是虚幻之界之类的结界,所以,她……难找。」汝鄢幽篁淡淡的说道,表面上他看似毫无情绪可言,但他丹红的双瞳中参杂着彷佛许许多多由细线交缠成的紊乱丝线般,难以分割的情感,令人心难以承受,却又让人感觉不到痛处的感觉。   「是吗……」谁可以阻挠幽篁的寻找?人世的人应该没这种能力,但……!不!不可能的!……不过,唯有……神世转生的人,才可以阻挠的,不是吗……?   会是他们……其中一人吗?但是……他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为什么?   「紫月……快消失了,与人世的联系也要消失了……」喃喃自语般打断尉迟御焱的思索,汝鄢幽篁抬起手,将风撩起的金色发丝穿梭在自己的指缝间,同时已经不到十分之一交叠在一起的蓝、赤月,瞬间交错了开来,冷色调的蓝光,暖色调的红光,一同照射到了坐在湖畔的两人身上。   「又必须等到明日的紫月,才可以寻找他们的踪迹。」抬头望着以分离的双月,尉迟御焱半眯起眸子看着夜空里的星辰。   我们……何时才可以再次相聚呢?我独一无二的……女神啊!!   旭日的朝阳,缓缓的温柔的展开它的怀抱光耀大地,黑夜,不见踪影;光明,降临大地。   悦耳清脆的鸟鸣,从林中不断的传出,光爬上了白色楼房上的窗扉,悄悄的溜进了一间全然雪白的房间内,而窗边的雪色大床上,躺着一名轻灵的长发少女,黑色的发色在光的照射下彷佛镀上一层金般,璀璨夺目。长长的眼睫缓缓的扇开,而带着睡意变的更加幽暗的橙色眸子迷蒙的眨了眨。   宽松的衣襟往两肩垮了下去,隐约可以看见少女雪白的胸口,颈子上戴着一颗以中国结绳和日本结绳综合的结绳法所绑住的淡紫色珠子,而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有所错觉上头似乎有着一弯淡紫色的弦月影子。但,当阳光更加抢眼时,她的胸口没有任何东西留下的痕迹,雪白粉嫩的玉脂肌肤上仅仅只带着一颗,闪烁着似紫又似蓝的圆形坠子。   「残华小姐,老爷召您,共进早膳。」突然一声陌生的女音传进了这间只听的见悦耳鸟鸣的深苑中。   「嗯……知道了,等会我就过去……」好不容易清醒,却马上听到这种恶耗,柳残华皱起眉,用着比平时还冰冷的语气回应那名传话的女仆。   而听见小主人这般冰冷的语调后,女仆早就在听到她回话后,急忙动用魔法消失无踪。   「怎么?那死家伙今天是转性啦?居然召您一同吃早餐?」突然出现的熟悉女声打断了柳残华冰冷的神采,靠坐在这位年轻主子的床沿边,棕发少女伸手将坐在床中央还在沉醉在低血压的怀抱中的主人拉拢好衣服,然后顺手轻拍她的头,将少女神游的思绪唤回:「一定有鬼,残华小姐,小心点……」   「初惟姊姊请放心,至少他还是我爸,不至于下毒害死我……」应该是……不会,因为他……想要我的能力救『她』……   「你……你越说我越不放心,我一定要跟去!」看着眼前还处于呆呆与清醒状态之间的柳残华,闵初惟不的露出苦笑,这样叫她怎么放心嘛!早上的柳残华可是有着超级低血压耶!至少要过个一个小时半才会真正清醒,虽然现在的柳残华比较多话也比较可爱,但是……如果是要去面对那死老家伙,这样的她,她可超极不放心啊!   「不行,因为他会羞辱你跟语箫哥哥,所以别去。」猛然抬起头,柳残华伸手扯着闵初惟的衣襟,半梦半醒的做出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可爱动作,皱眉。   「我的小公主对我真~好,难得您会担忧我,在下好高兴喔!」突然一声令闵初惟鸡皮疙瘩满天飞的撒娇声出现,而从柳残华身后突然冒出的蓝衣衣饰的男人,很顺手的伸手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   「语箫公子……请你可不可以别乱抱人,而且……这可是人家闺女的房间,况且你没见着残华小姐的衣着吗?」冷眼看着将柳残华往后拉并且抱住,而顺便让她将她衣襟被拉下几寸的男人,闵初惟露出很柔很柔的微笑,然后冷语:「给我出去!」   「呜呜……初惟姊姊欺负人家……」压根不把闵初惟一脸想杀人的模样当回事,羿语箫窝着柳残华的背,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般,可怜的磨蹭着柳残华的背。   「恶……羿语箫!你是男的耶!不要给我耍人妖,学什么『人家』,不要给我丢尽你的男子气魄!」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搞到快吐血的闵初惟,不管柳残华这位小主人有没有把这回小狗撒娇的是当不当一回事,闵初惟直接伸手一指,羿语箫的所在身后的那墙面瞬间龟裂。   「哎啊啊~初惟姊姊,干麻扯到人妖不人妖的问题啊!用人家比较可爱嘛!」不着痕迹的离开命案现场,羿语箫纵身抱住发威的闵初惟,然后一脸可怜兮兮、无辜的瞪着他的雪眸,撒娇。   「羿语箫!你──」头冒青筋,就当闵初惟伸手要为世界清理清理的同时,一到冷到谷底深渊般的声音,让羿语箫再次有信能存活在世界上。   「好了!还闹,没看珞凐看到快笑疯啦!」丢脸丢死人了……   伸手捂着额,柳残华觉得自己冰冷的面具似乎都已经快藏不住自己了,这两个人总爱弄到她快发疯出声制止后,才会用一脸无辜外加诡计的逞的笑着。   「呃……呵呵呵……好玩嘛!」看到柳残华似乎发现了他们两个的阴谋,闵初惟和羿语箫只是尴尬的干笑着,呵呵呵……被发现啦……他们只不过是,想让她能拥有笑容罢了!   不想理会后面两个装傻的白痴,柳残华顺手一画,一袭淡月牙色的古衣便将柳残华薄薄的单衣与身子暖暖的包裹起来。   起身飘至段珞凐的跟前,柳残华伸出手放在段珞凐伸出的手心中,轻道:「珞凐,带我去大厅。」   「好的,残华小姐。」微微欠身回应,她执起她的手,慢慢的走向大厅。   至于为什么不用魔法的原因是,段珞凐他们口中的老爷,不会魔法,同时也讨厌着魔法,要是被他看见你用魔法,你就不用再出现于柳家,因为你将会永远的被柳家的老爷归入黑名单,永远无法在柳家半径三十公里内找到工作,但若是半径三十公里就算了,就偏偏柳家是位于市中心,繁华的不得了,所以因此没人敢反抗他。   「那个……」小心的用眼角馀光瞄向主子,段珞凐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吱吱呜呜。   「想说什么?」听见段洛凐犹豫不绝的语气时,已回过一点神的柳残华询问着。   「您可不可以不去大厅,不跟老爷吃早膳……」不放心的语气,掩不住那深深的关心;微皱的桃色柳眉,散发着幽幽的关心。   柳残华回眸冷望,浑身所散发的,是坚强的冷漠,二话不说的望着应该是段珞凐的所在地,她以浑身散发着似乎王者般的气息堵住了段珞凐的嘴后,才再度回首,看向前方。   「呃……不过怪珞凐多嘴,珞凐很怕老爷会对小姐……」鼓起勇气忽略小姐的傲气与淡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杀气,段珞凐微低下头,轻声道。   「放心,我并不脆弱,没事的。」无奈的叹口气,柳残华明白他们的担忧。   「但珞凐真的……」不放心啊……   「不要多话了,要是被他听见,搞不好你会被他辞退。」至止住段珞凐想说的话,柳残华难得的露出苦笑,停下行走的脚步,她伸手轻摸段珞凐的脸,温柔说道:「我……并没有能力保护你们,但你们却还肯在一旁照顾我,这点让我很高兴……多笑笑,初惟姊姊他们不喜欢愁眉苦脸的人,再不笑,小心被当成箭靶被他们玩喔!」   「呜……残华小姐,您明知我最拿他们两位没辄了……」听到那两位魔头,段珞凐当场垮下脸。   不过肇事者,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已经看到的大厅。   「好了,你在这里等我。」出声制止段珞凐继续想跟她到大厅的举动,柳残梦不等她回应她,便马上起步迈向大厅。   抬头,映入心眼中的是被称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他有着高挑结实的身躯,一双火红满盈着冷漠的眸子,及一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整个人所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满布大厅,虽然已迈入四十岁,但外表依旧像是二十几岁的模样,而这种现象,正是人类科技发达后的成果,老化速度减缓。   「有事?」冷冷的开口,柳残华的视线直直望向柳炎绍的眼中。   「坐吧。」冷眼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她,坐在主位上的柳炎绍意示她坐下。   「是。」小声回应,柳残华不快也不慢的走到桌前,优雅的坐了下去:「找我应该不是为了看看我吧?……想说什么?还是……为了『她』?」   「哼!既然你都明了了,当然是长话短说。」嘲讽似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那眼神像极了在看仇人般的狠毒、怨恨:「找到『昙玥草』的生长地了吗?」   「尚未找到,不过……呜!!」冷冷毫无起伏的语气平板的从柳残华口中诉出,但是话尚未说完,就被一个强风所打飞,撞到了离她不远的柱子上。   似乎觉得打了她一巴掌还不够,柳炎绍怒视着她,破口大骂:「尚未找到?死丫头,给你吃、住,居然还不给我努力工作!」   「唉……」幽幽的叹息从一名中性美的男子口中传出,暨初望微皱眉的趴在床上逗弄着一只白狐,若有所思的黑眸哩,满载着深深的忧虑。   「嗯……?」似乎想安慰他,白狐抬起他小小的前脚轻轻的碰触着暨初望的脸颊,似人类温柔般的低喃,轻轻的从小白狐的嘴中传出。   「思魅……」看着思魅可爱的安慰行为,暨初望温柔的对着它笑了笑,但想到那家伙的冷脸,笑容随即垮掉:「末望那家伙,是不是在生气啊?」   「因为……他变的比以前还冷漠了,感觉好像在……疏远我……?」连当朋友也不要吗?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啊……唉,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   「真的是……搞不懂他……」   「他跟小公主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像了,又不是冰块,那么喜欢当冰做什么……」   「唔……这是……」突如其来的闷痛,从胸口传了出来,而原本安然趴在床上的暨初望,因痛楚而卷曲起了身子,平滑的床单也因他的痛苦而被弄出许多皱纹。   「该不会是……」她……出事了?   而在暨初望闭上眼试图平缓痛苦的时候,一道稚嫩又轻柔的嗓音担忧的叫唤着他的名字:「初望哥哥!」   「什……?」奇怪……他这,应该没有小孩子吧!?怎么会有……如此稚气的声音呢?   而想否定那个声音的暨初望又再次听到那可爱的声音……   「初望哥哥,你怎么了?」   这、这、这不是错觉,难道真的有小孩?   慢慢的睁开闭起的眼睛,映入暨初望眼底的,是一名全身雪白通透约六岁的小娃儿。   讶异的眨了又眨眼皮,暨初望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脸上满载着担忧脸色的?小?男?孩。   「初望哥哥,要不要思魅替你找末望哥哥?」可爱的眨着水灵灵的玄黑眸子,自称是思魅的小男孩,有着一头几乎快超过他身高的雪色长发,小小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子用着一匹雪白色貌似毛皮的披风盖住全身,仅留一头脑袋瓜子在外头。   「你是……思魅?」不不不会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暨初望彻底错愕。   「嗯嗯!对啊!」开心地咯咯笑着,思魅伸出小手抓着暨初望的衣服。   「那只小白狐思魅?」不敢相信的再问一遍,暨初望呆呆的看着笑的开怀的小娃儿。   「初望哥哥怀疑思魅吗?」小娃儿不依暨初望不理睬他,扁扁嘴,跺跺脚,然后二话不说的扑上暨初望的怀中,紧紧抓着暨初望胸前的衣服,思魅眨着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初望哥哥~~~」   突然从床上跳起,暨初望抱着怀中的小娃儿直直的冲向门外,暨初望大声惊叫着:「哇啊~!冀末望──」   「很吵!」而坐在外头树下似乎在假寐的冀末望,一听到他那种超大分贝的尖叫时,眉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脸色也黯淡了下来。   「这这这这这………」下意识抱着思魅怕他跌下去,暨初望几乎是口齿不清的指着思魅重复着同一个字。   「我知道。」看了一眼暨初望怀中一副可怜兮兮的思魅,冀末望冷眼瞪向思魅诉道:「思魅,我曾经说过不要随便换化成人类的模样,你忘了吗?」   「思魅知道,也不敢忘,只不过是初望哥哥突然脸色惨白,思魅一心急之下就化身为人了,思魅不是故意的……」松开抓住暨初望衣服的双手,思魅飘到冀末望的坐在树下动也不动的身上,抬起可爱的脸蛋,思魅撒娇又带着反省的语气小声说道。   「脸色惨白?你怎么了?」难道又病了?还是……   「不是我有事,是我在小公主身上下的结界被人破坏了,所以咒术反扑……」听到自己刚刚脸色惨白的情况,暨初望才突然顿悟自己该想的是什么事,现下最重要的不是思魅为何可以化成人,而是小公主是不是出事了。   「小公主出事了?」不!不可以被『他』发现!   「走!必需快走!」急忙的站起身,冀末望一手抓着思魅的小手,一手迅速的搂住暨初望,突然严肃的脸色似乎藏着许多的心事,而他这般焦急的模样,也令暨初望愣了一下才回过神。   「嗯!我知道了!」任由他情急之下的举动,暨初望马上默念的咒语:『光系速移术──玄幻之颂。』眨眼间,三人的身影化成白雾之后便消失了踪影,彷佛刚刚的三人都不存在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咳咳咳咳咳……」难过的咳着,柳残华羸弱的身躯顺着柱子滑落下来,痛苦的嘴角已渗出丝丝的鲜红,试图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她想将自己紊乱的气息安抚下来,殊不知这一幕早已牢牢映入某位人士担忧又自责的眼中。   「要不是为了生下你这恶魔,羽梦才不会落到现在这种虚弱的模样!」冷眼看着月牙色的衣裳已沾上些许血迹的女儿,柳炎绍忿怒的吼着,对于眼前虚弱的少女,他丝毫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早知道羽梦在怀你时就该把你打掉,你这恶魔不但吸收自己母亲的生命力、精力,还夺走了她的美貌,像你这种恶毒的人早该死!」   「不过啊!你也得到了报应,拥有一双失明的眸子这就是你的报应!谁叫你要害我的羽梦,你啊!永远都是没人要的小孩!恶魔之子!」露出微笑,柳炎绍残忍的笑着,看着几乎都快喘不过气的女儿,他嘲讽的笑容不断的加深:「哼!你最好快点给我找到『昙玥草』的生长地,不然下次可不是一巴掌就了事,而是直接杀了你!送你去地狱!」   被他掴了一巴掌后思绪还处于混乱状态的柳残华,愣愣的看着眼前对着她发怒的柳炎绍。   呵……又来了吗?   既然如此厌恶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活下去?   像我这样的人应该消失掉……   我?没有存在的必要!   因为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感情、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所以不需要存在。   我永远……都只能为这样的男人寻找拯救妻子的办法……永远……   柳残华没有焦距的橙色瞳孔,冰冷且空洞的望着柳炎绍,她眼底的寒意冷的令人发颤,缓缓的站起几乎是摇摇欲坠的身躯,柳残华缓缓的走向柳炎绍,而她这么一看,柳炎绍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恐惧!   「呵呵呵……」虚无飘渺的笑声从黑发少女口中传出,伸手轻撩起自己的长发,她突然变的邪佞妖魅:「原来……你也会怕我?」   「你……」怯懦的退着,柳炎绍突然惊觉眼前的女孩是多么的恐怖,多么的危险。   「华她……是念在您是她的父亲,所以对您的所作所为以予包容,不过您却拿她的善良当垃圾践踏……」柔柔的声音渐渐的转为冰冷,冷漠的看着他,『柳残华』模样奇怪的笑道:「这样的您,没有必要活着!所以,残……要好好的教训教训您,父亲大人……!」   「等……」意识到不会魔法的自己将面临危险,柳炎绍赶紧向门外冲去,但脚才刚碰上门槛,身后便传出宛若地狱来的恶魔之声。   『月系束缚术──银毁之炼!』   顺间一条条银白色的锁链彷佛有生命似的缠绕到柳炎绍的身上,同时一阵阵冰冷的寒气直接从他的皮肤上窜入体内,悲痛的哀号声应声响起:「呜啊───」   「呵呵……真好玩!」甜甜的笑着,自称是『残』的柳残华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轻松的把玩着自己乌黑的长发,她露出甜笑:『风系攻击术──疾刃风荆。』   「啊───」痛苦的哀号声从狼狈的柳炎绍口中传出,抚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他惊恐的怒骂着她:「你你你、是恶魔!」   「恶魔?您不是说过残是恶魔之子了吗?所以残很尽责的在当恶魔。」   「你……」   『水系攻击术──幻冰冽震!』   『水系防御术──水泠圣境。』   伴随着她的诉讼咒语,一道男声几乎是与她说咒语的时间相同并且覆盖住她的声音。   水的结界在柳炎绍的身前形成,与迎面而来的风刃相撞,一道道美丽的水花在天空中散了开来,同时那略带冷酷的男性声音,冷冷的怒道:「残,够了!」   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位男子及一位从未见着的小孩,柳残华在原地僵住,橙色的双瞳因他们的出现逐渐回神,失去支撑力的身躯迅速的跌到地上,同时一声幽幽的带着虚幻的叫喊从柳残华的口中诉出:「末望……哥哥?」   一闪身,冀末望来到了柳残华的身后并且伸手扶住她,「是,是末望哥哥,残先睡睡好吗?」温柔的摸着她的头,他难得的露出温煦的笑容。   「末望哥哥,初望哥哥……好想……你们……」冀末望温柔似风的细语如摇篮曲般轻轻的传入柳残华的耳中,渐渐的她不在说话,平稳的呼吸声代表着她已安眠入睡,她嘴角上甜甜的笑意,也让冀末望露出了温柔宠溺的笑容。   「接下来……」看了一眼柳炎绍因魔法的消失而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暨初望抱着思魅慢慢的走向他,眼中的怒意有增无减:「你可真大胆!居然敢伤她?」   「哼!她是我女儿,要打要骂都随我高兴!」见着眼前的男人们是多么的厉害,柳炎绍依旧不怕死活的说着。   「那也要你得罪的起她。」暨初望眼神一黯,一道沁入骨髓的冷风直接打上柳炎绍的脸颊,同时一声带着阵阵怒意与杀意的声音,传进了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耳中:「她可是当今唯一的凰圣子,要是你打死了她,我们五圣子可是损失一位好妹妹!你要怎么偿还我们!」   「什……?」她是……凰圣子!?   「末望,华的伤势如何?严不严重?」不理会眼前已错愕到难以回神的男人,暨初望放下怀中的思魅,靠到了冀末望的身边,担忧的看着他最疼的小女娃有没有事。   「放心只是牵扯到旧疾,不碍事。」手轻轻的抚着柳残华睡去的脸庞后,冀末望抬头看着暨初望说道。   「呼……还好。」伸出手放至柳残华胸前已今龟裂的紫色珠子,暨初望闭上眼重新设置护身结界于她的身上:『光系防御魔法──天赐。』突然卷起的风将暨初望手中散发而出温暖柔光送入珠子里,过没多久珠子变回复到了刚开始的光滑剔透的模样。   看着自己完成的精心杰作,他笑了笑;但,突然一道强光从柳残华的额头四散而出。   「这是!」难过的伸手遮住自己的眼,暨初望满脑子疑惑的思索着。   他的魔法照道理说相当成功,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强劲而刺眼的光辉刺痛了在场的诸位,令众人无法睁开双眼一探究竟。而正当暨初望想制止时,他却听见了冀末望前所未有的悲憾叫喊。   「不可以──!残华,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可以释放自己的力量!   「末……望……」怎么回事?心突然觉得好热,热的令人难受……   「残华!!」   『火系治愈术──浴火重生!!』接着冀末望传出的声音,带着悲伤,亦带着坚定……这是少女,为自己做的决定…… 第三章 。帝溯学园?重叠的身影   站在第一大陆Phoebe的Zoe之城,亦是人人所称的帝溯学园的属地,一个棕发少女面无表情的站在城墙边,带着宛如寒冰般的神情,慵懒的倚着城墙冷笑着。   「为什么……我要跟你们一起来念书?」   「因为这是巫仙大人所下的命令。」伸手抓住闵初惟想要砸墙的举动,羿语箫无奈的叹气。   谁知道那位大人在想什么!不过……   抬头看着这座巨大且繁荣的城市,人来人往,处处热络的人群,不免感到一阵兴奋,整个Zoe城都是帝溯学园的属地,此处占地辽阔,正中央有座宣称全世界最美的湖──Asa。   而此Phoebe大陆的全貌,为十字架之形,而且刚刚好Asa就正好在正中央,所以整座岛像极了镶着水色宝石的十字架,而Asa以北的地区为帝溯的法技院,以南的地区为帝溯的武技院。   「看不起我们是吗?居然要跟一群笨蛋念帝溯,而且还是武技院!你当我是武术太烂是吗!?」发癫似的乱吼乱叫,闵初惟的美女形象,被扣二十分。   但是你的武术的确比魔法烂上百倍!!众人看着她,不敢将内心话说出……   「巫仙大人这么做是有他的用意在,初惟姊姊别闹脾气!」轻柔的声音打断闵初惟的发怒,一名用着淡黄薄纱遮住头的少女慢慢的从暨初望的身后现身。   「怎么连你都不站在我这边?」垂下肩膀,一脸阴沉,闵初惟飘到刚出现的少女身边。   「讨厌人多的地方的末望都不嫌了,你还嫌什么?」白眼看着黏到少女身边的她,暨初望手快的将闵初惟想要将少女的薄纱掀起的手打掉。   「喔!」摸着自己被打痛的手,她怒视着暨初望。   看看不行啊……自从他们上次回来后,就一直把她包的密不透风似的,就连头发都挽起来,不让人看见她的乌黑头发,不给任何人看她的样子……   「时候到了你就可以看见她的样子。」受不了的看了一眼闵初惟,冀末望伸手轻敲她的头,无奈说道。   不是他不给他们看,而是柳残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在前几日那句他从未听过的咒语从她口中说出的同时,一切都变的完全不一样了,她的发色从乌黑变成淡粉红将近白的色泽,那双将近失明十八年的橙色眸子,居然在那次后变看的见,而且还变的更加的清澈美丽……   看来再不让她知道柳残华为什么被我们包的密不透风的原因,他跟暨初望两个人大概要一整天提心吊胆的保护柳残华,才可以躲过闵初惟的鬼点子。   「先去报到,要谈话等等再谈。」伸手拉起闵初惟的手,羿语箫走向城内。   「嗯。」轻应一声,暨初望挂起淡淡的笑容,牵着柳残华便跟着羿语箫等人一同进入城内。   而慢一步跟暨初望进去城内的冀末望的肩膀上站着一只小白狐,那只白狐似乎感染了城内热闹的气氛,顽皮的不时的在冀末望的双肩窜来窜去,一会儿探着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一会儿又伸出小脚玩着冀末望的黑发。   「思魅很喜欢末望欸!」暨初望弯腰对着他浅笑,脸上的温柔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温暖。   「会吗……?」愣愣的看着突然对着自己微笑的人,冀末望伸手轻摸黏着他不放的思魅。   「怎么不会?那小家伙居然可以不怕你的冷,亲近你、黏着你,还敢玩你,这……还不算吗?」送了个白眼给冀末望,羿语箫的嘴角挂着有些诡异的笑容……   「语箫……」你不要笑的那个贼好吗……?有损你的形象………看着羿语箫,暨初望心想。   「初望,那家伙常那样,别理……啊!对不起……」走在前头的闵初惟突然转身面向他们,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让她撞上了人。   「初望,那家伙常那样,别理……啊!对不起……」走在前头的闵初惟突然转身面向他们,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让她撞上了人。   「没关系。」对于她撞上来的身躯,男子只是轻轻的稳住她的快跌倒的身躯,而他好听的中性声音,温柔的从他口中传出,修长的瓜子脸上,有着一双似红玉般赤红的丹朣,又长又翘的眼睫缓缓的眨了眨,及胸的金色长发随意的绑着,是个标准的中性帅哥。   「呵……」轻敲自己的头一下,闵初惟站在他面前可爱的笑着道歉:「对不起喔!不小心撞到你了……」   「我说过没关系,倒是你是女孩子,没撞伤吧?」浅笑着,男子非常绅士的询问闵初惟是否有受伤,而一旁许许多多的女子们,早就被这位中性帅哥迷的不知魂都跑去了哪,在场女性似乎只有闵初惟及柳残华两人,并未被他迷惑。   「没事,不过……你从帝溯出来,该不会是……」轻推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闵初惟小心的将他与自己保持距离,虽然他非常绅士,但是他的眸子却不时的流露出淡淡的邪气。   「我是帝溯的学生,我叫蔚幽煌,隶属于帝溯北方法技院。」他丹红的双眸扫过在场的五人,蔚幽煌带着浅笑恭敬的向他们介绍自己。   「你是红紫术师?二级的?」不小心的扫过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子,羿语箫愣了愣。   怎么我们一来就先遇到等级高的术师学徒?这算幸运吗?   红紫术师乃帝溯学园七级术师中的第二级,而其它等级依序由高往下的排列是,一级术师,二级术师,三级术师,四级术师,五级术师,六级术师,七级术师,而每个等级的术师宝石的颜色都不同,共有七种颜色,而颜色最相近的也只有一级跟二级术师,不过许多人大多卡在红紫术师就无法再晋升紫色术师了。   而帝溯学园的武师等级少术师两个等级,只有五级,两者的最高等级都是紫色,不过在两位等级最高武师或术师的面前,还有一个被称为乐师的最高等级,乐师是修完紫色等级的武师与术师,在帝溯里目前只有五位而已。   「是啊,你们想入学?」看着他们,蔚幽煌淡笑问着。   「嗯。」   「那么先警告你们,这次的主考官很难搞,她来十个轰走十个,来百个轰走百个,今年尚未有新生入取,小心点……」听到他们的目的,又想到那位主考官,他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帝溯的那些曾今当过主考官的人都没她难缠,这下又有好戏可看了……   「呃……难搞?」不会吧?要是没入学咱们五个不就会被巫仙大人抓去狠狠嘲笑一番?   「嗯!」看着羿语箫表情好玩的脸,蔚幽煌应和着他。   「对不起……我们似乎聊太多了……」突然,一声冷冷又极为悦耳的声音插入了他们,缓缓的走离暨初望的身边,柳残华伸手抓住羿语箫的衣角,微微抬起头看着羿语箫的眼睛,她宛若寒冰的声音冷冷的从红唇中传出:「语箫哥哥,该走了……」   「喔!说的也是……该走了……」伸手拍拍柳残华的头,羿语箫对着他淡淡诉说着该走了等等的话,然后就跟着其它四个人进入帝溯。   走进帝溯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便占满每个人的心思,抬头观望着与外观几乎是相差甚多的景色,众人真怀疑自己是否走错路。   迷幻的紫,充满着整个空间,一望无际都是那迷人且虚幻的紫,其它东西一概没有,这个空间虚幻的令人误以为自己误闯虚无世界,而就在众人为此感到疑惑的瞬间,一道突如其来的光辉洒落在紫色空间之中,一大片七彩花海刹那盛开。   「这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冀末望难得的失神了起来。   “很美吧?很怀念吧?很像……『凌晶花』吧?亲爱的孩子们……”   突然,一阵狂风吹起,花瓣顺着气流在空间中徘徊不去,在淡淡光辉的照映下,花朵美的虚幻且惑人……   「好美。」被眼前的景象所震住,闵初惟愣愣的看着,伸出手碰触着飘荡在空气中的花瓣,她眯起眸子,微笑着。   「这是什么花?」好怀念……熟悉又陌生……   “继续想吧!努力的回想,然后寻回……自己……”   「谁在说话?」仔细听着空气中飘邈的温柔女音,羿语箫突然觉得好想伸出手抓住那声音的主人,抓住仔细的看着她。   “澄……好想、好想你……”   「谁……」   「Under cold hue de blue’s moonlight.Like at dark in grope emphasize pile up de disarranging memory.Under warm color de red’s moonlight.Seem to talent deep believe your existent animal heat(在冷色调的蓝色月光下,如同在黑暗里摸索着重叠的紊乱记忆,在暖色调的红色月光下,似乎才能深深的相信着你存在的体温)……」突如其来的歌声,打断羿语萧说话,如水晶般透明的音质轻轻的从她红润的唇溢出,清澈中带着严谨,温柔中带着凛冽,如梦似幻虚假不实,却又熟悉的令人难以忽略……   「残华……」看着唱着歌的少女,被她拉回意识的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不知何时头纱不见踪影的她。   诱惑人心的橙色美眸,带着不同以往的温柔,鲜红欲滴的红色朱唇微启轻诉着歌词,盘在头顶的淡粉红的长发,留下一些些在背后,留至腰际的长发在这不自然的空间中顺着风向小小的飘动着。   「Already can not go back de promissory place.Let what this tear apart pain roam at dyed purple world between.Please you changes into kylin.Step your foot, clap Chen your wing.Come seek I!(已无法回去的约定的地方,让这撕裂的痛苦徜徉在被染紫的天地间,请你化为麒麟,踏着你的脚,拍振着你的翅膀,来找寻我吧!)」轻轻唱着令众人熟悉的曲调,她不加理会另外两个对她容貌大变的吃惊,语末,她收回自己清澈的歌声,一如往常的冷语:「主考官,您这游戏似乎玩的有点过火。」   「哎啊啊……被发现啦!」突然现身在众人眼前,银白短发的少女可爱似的搔搔头,看着柳残华不受任何影响的样子,少女兴奋的说着:「姊姊好厉害喔!居然没被若幽创造的空间迷惑,姊姊叫什么名字?告诉我好不好?」   「柳残华。」看了眼可爱至极的女娃儿,柳残华口气温和的说道。   「你们好,我是这次的主考官?若幽?萨迪斯亚,恭喜你们全部入取。」带着俏皮的神情,若幽恭敬的九十度鞠躬。   「你是主考官?」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羿语箫皱起眉。   虽然他们应该比这女娃儿还早得到称号,不过跟他们相似的人应该就只剩那五位乐师了,该不会……她是其中之一?   「哼,若幽可是世上仅仅一位才十三岁就拿到乐师称号的人!」不悦的瞪视着羿语箫,她带点稚嫩的小脸上表示『你又多强罗?』的神情:「当本姑娘取得乐师的时候,你搞不好还在跟别人哈拉嬉闹呢!不要小看我!羿语箫大?哥?哥!」   「果然如此……」叹了口气,羿语箫难得失落。   能拿到乐师应该是来头不小的人,没想到竟是这种小女娃?唉……亏人家想看美女……   突然一声声笑声传入紫色幻境之中,同时这声音也消散了若幽的魔法,将众人安稳的放到了帝溯的内部,在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脚确定踏上土地之时,一身红衣,雪发的少年现身笑道:「怎么?你终于肯让人入学啦?幽幽小亲亲……」   「蓝蓝,你来啦!」见着眼前出现的人,若幽高兴的扑上前去,似只猫儿窝在他怀中,她呵呵的笑着:「我跟你说喔!残华姊姊一唱歌就把人家的魔法破解了,很厉害对不对?对不对?」   「是是……不过幽幽小亲亲应该给他们资格了吧?」浅金眸子微微一眯扫过在场众人,被称作蓝的少年微笑着,笑中带着邪佞。   「啊……若幽太兴奋忘掉了。」一蹦一跳的跑到他们面前,她伸手一挥,每个人其中一手的无名指上便被套入了一颗清澈透明的宝石,设计简单大方的戒子,却因不同的主人表现出不同的风格。   「这个宝石会代表出你们的最弱的性质,然后将你们分配到武技院或法技院,而其它不强也不弱的性质,你们可以自行修练或者找我们修练。」跟着若幽发放『炼戒』,澟蓝礼貌的诉说它们的用途,虽然不用说他们也懂,但这是例行公事。   在他说完话的少顷,每个人手指上的戒子马上就起了变化。   「呵呵,真有趣……好少有人一入学就在四级以上的了。」半眯起眼笑着,澟蓝一副玩味的样子:「羿语箫,四级蓝术师;柳残华,三级红术师;闵初惟,四级绿武师;暨初望,三级蓝武师;冀末望,二级红武师。」   「你们的活动范围是Phoebe大陆的北半岛及南半岛,若想出城或者到东、西另外两个半岛请通知帝溯的人员或者我们,还有上课时间因老师而异,请各位皮绷紧一点,武技院的宿舍是昼轩,法技院的宿舍是夙轩,两者的意味都是早上,因为我们都希望你们的未来拥有光明,住宿的房间有单人及双人房,至于分配就看你们自己了,不过不允许男女同房。」大剌剌的说了一大串,若幽根本不理会他们是否听的懂。   「等……」说一大串话她不会口渴吗?   朝着闵初惟一脸还未吸收的模样笑了笑,若幽二话不说直接打断她:「好了,现在到你们所属的地区吧!」   「喂!我说……」”等等”两字尚未说出口,一到不疾不徐的咒语再次打断闵初惟的话。   『光系速移术──玄幻之颂。』   「搞什么鬼啊!也不听人把话说完~啊啊啊啊~~~~」   「唉……这样欺负新生不好喔!」在柳残华等人消失后没多久,一名俊朗的黑发男子带着一名裹着黑斗篷的女子出现在若幽两人的后方。   「嗯?翔翔什么时候变好心啦?」转身带着可爱笑容面向飒翔,若幽眨着她独特的碧蓝眸子奸笑着。   「看起来幽幽很喜欢他们,不然怎么会整他们呢?要是讨厌他们,幽幽早就把他们扫地出门了。」而跟在飒翔身边的女子甜甜一笑,银紫双色的眸中尽是狡黠的笑意。   「我看啊,我们就多多关照他们吧!等他们修完现在的修练,咱们乐师的伙伴又会多了五个呢!」飒翔顽皮一笑,同时顺手扯下他身边女子的斗蓬,瞬间她漂亮的金银双色长发倾泄而下。   「不,翔说错了,会是七个。」不在意飒翔的举动,她反而整理了下自个柔顺的长发,一举一动中,都表露着属于她个人的优雅。   「七个?」听到她的话,飒翔夸张的叫道,伸手把玩着女子独特发色的头发,他笑问:「琋……没想到你的判断也有错的时候。」   「我错?你不问问幽我哪错了?」伸手搂住飒翔的脖子,那琋笑的令众人毛骨悚然。   「呵,琋没错……澟蓝跟那只小白狐啊!」直接趴向那琋的背部,若幽将自己与那琋的重量送给飒翔当礼物:「而且……那小家伙来头似乎不小呢!真想看看它幻化成人型的模样!!」   阳光洒落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映入宽敞冷清的房间内,顷刻,点点荧光轻柔飘在空气之中,然后两道身影渐渐的出现在房间内。   「呵,没想到跟末望住一起。」现身的瞬间,紫色身影的主人便开了口。   「是啊……」又住一起……唉……   「嗯?你好像很不高兴?!」听到他无力的应答,暨初望皱起眉看向冀末望的侧脸。   「没有。」受不了的转过背向暨初望,冀末望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致。   「咦……?」原本皱着眉瞪着冀末望的背影的暨初望,突然想到什么的咦了一声后,便东张西望了起来,最后他走到冀末望的眼前挡去他的视线,问道:「思魅……哪去了?!」   「啥?」明显听到他的话而愣了一下,冀末望思索了一会。   他记得……他们要被送走前,那个主考官好像很『贼』的看着思魅……   该不会……   思索了一下,冀末望下了定论:「可能……被主考官『拐』去玩了……」   「呃……不会吧?!她『拐』思魅去玩作啥?」听到他的定论,暨初望整个人跳了起来。   「谁知道。」冀末望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在看到某人像无辜小狗的眼神时,便马上改口:「不过思魅那家伙应该会偷溜回来,所以不用担心。」   「你好像懒的管它……」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暨初望喃喃自语说道。   「……」不是懒,而是已经没办法管它了……   那小家伙,还能管的话,他早该谢天谢地了……一只活了上千岁的雪狐,还需要他保护吗?   这……应该不需要吧!?   而在另一头。   在淡色的光晕之下,粉色长发的少女逐渐现身在绿茵的草原之上,微风轻轻扫过少女的脸庞,被风吹起的蒲公英,似小雪花般轻盈的在空气中舞动,略为接近黄昏的阳光温暖的照在她的身上。   而接着少女出现的,是一只小小雪白色的小雪狐,他可爱似的歪了歪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景象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顿了顿小小的身子,他突然跃上少女的怀里,轻舔着她的脸颊。   「魔法失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景象,柳残华满脑子疑问。   从柳残华怀中跃下,思魅立刻化成为六岁孩童的模样,伸手扯住她的衣角,思魅笑道:「不是,是这里没错。」   「是吗?」低头略微的思索,柳残华正想着为什么的同时,一道低喃宛若天籁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在众神降世之刻……”   「谁!!」   突然间,前方一抹银紫色的身影映入柳残华的眼帘。在绿茵当中,银紫总是最显眼的颜色,而在一片橘红中银金的发色却是最亮眼的。   “世界将陷入混乱。”那人迷蒙的身型似男又似女,轻巧的在树林里穿梭活耀,那人淡淡的噙着微笑,看不清脸庞,只能看见那若有似无的悲伤浅笑:“虽早已明白会变的如此。”   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哀伤?   “但吾等能做的是……”彷佛听到她的心语,身影的主人对着她露出温暖的笑容,悄悄的牵引着她,引入深深的林子之中。   “将一切……以『沉睡』之名庇佑。”   带着这样的疑问,柳残华悄无声息地跟在那人身后。为什么要跟着他,要是他对自己不利的话,要是这又是场主考官弄的闹剧呢?但是……他的悲伤……   “……再也,无法得救。”   「谁……无法得救?」为什么听不清楚他说的名字?   “永眠将『降临』于他,别无他法……”像是没听到她的疑问,她只是继续诉说着言语,而这一板一眼的话语,像极了人们演戏时的僵硬台词。   他轻轻地揽住柳残华的身子,拉低,唇轻轻地印在她的额上,凑到她耳边轻语:“孩子……跟我走吧,这回……”   「不行!!」同时在他大声制止的瞬间,拥住柳残华的人影突然消失。声音的主人轻轻地踏在湖面上,在湖面留下了一圈圈的涟漪。   愣愣的看着站在湖上的人,柳残华失神的望着眼前散落着金发的男人,精致清秀的脸庞不似人世般的人,反到像神话之中的神只,火红如焰的双眸,冰冷,高傲,不曾见过的他,却让她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对,曾今见过的感觉……感觉,好熟悉………   「你……是谁?」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柳残华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他,越走一步,熟悉感越是强烈。   一步又一步,直到两人距离剩下不到三十公分时,她才停了下来,困惑的伸手摸上他飘逸的金发,柳残华的眼眶突然的落下了泪。   「咦……为什么?」非常讶异自己为什么会落泪,她只是怔愣愣又有些害怕的看着他的赤眸。   哭?为什么?但是……她更加害怕的是他会直接消失……因为,她一看见他就哭。所以,她好怕……   「……」无言的拭去柳残华不断滑落脸庞的泪珠,他缓缓的或着不自觉的皱起眉。   对了!她想起来了……预言中出现的眼睛,丹红的眸子……   「还是想不起来了吗?亦或着……是不愿想起?」轻轻的低喃似自言自语般从他的嘴中传出。   「我……不懂……」轻眯起眼,柳残华思索着他的话语的意思。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他伸手轻拨柳残华肩上的头发,慢慢的绽开带着温柔淡淡的笑容:「漂亮的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残华,柳残华……」柳残华看着他的笑容,一阵恍惚,惊觉自己失态,小巧的脸蛋上不免刷红了些。为什么……会心动?她不是没有感情吗?她不是只拥有无情吗?   「残华,残落的花,是吗?不过,樱花在凋零之前是最美的,你……知道吗……?」他低低地笑声响起,温柔的诉说着他的思维。   「樱花?」重复着他的话语,他是第一位说出自己名字的意义,残落的花……也有在凋零前是最美的?有吗?   「你就像是樱花,在凋零前为众人展现自己最美的一刻……」伸手轻摸她的头,他笑的温柔却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冰冷。   「我……」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怕?为什么……   「怎么了?」悄悄的靠近她,他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退开。   「我……」   「残……残华……」   「谁在叫我?」谁……是谁……   就在柳残华开始仓皇失措的同时,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声突然的窜入她的耳中,眼前的翠绿森林、清澈湖畔,以及那名陌生男子,都在那一声又声的鲜明呼唤中,变的模糊,然后消失。   「残华!醒醒!」   「什──!?」猛然被人唤起的柳残华额上泌着薄汗,不停轻喘着气,散乱的橙色瞳孔里有着害怕也有着迷网。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昏倒,你知道我们差点被你吓死!」见着她害怕并且失神的模样,暨初望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而一旁的冀末望则是伸手温柔的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   「没事……」似乎是突然安心了下来,柳残华无力依着暨初望的怀抱滑落在他的腿上,埋头趴在暨初望的大腿上,此刻,柳残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做了恶梦后,想要撒娇的孩子,难不曾……那只是梦?   「真的没事?」看着她几乎是无意识中做出的举动,羿语箫与闵初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嗯……语箫哥哥、初惟姊姊,我没事……」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柳残华半睁着眼呆呆的看着前方。失神的模样可爱极了。   「不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亲爱的乐师大人们可以为我们解答吗?」在看见柳残华温驯下来之后,暨初望抬头朝着在场五位乐师露出微笑,乍听之下该是温和的语气在柳残华不自觉得更往他身上窝时,越来越冷,越发越寒。   「呃……我、那只是一个小失误,我并没有恶意将她刚好传送到『梦魅』出现的时段……那只是失误,是我的错……」被他的气势这么一吓,若幽愣愣的看着他,呜……她又不是故意的,干麻这么凶嘛!   终于,名为暨初望的火山在看到若幽?萨迪斯亚呆愣的表情时,顿时爆发:「失误?说一句失误就可以了事了吗?亏你们还知道『梦魅』对预知师之类的人特别喜爱,要是一个不小心!她被『梦魅』勾走魂魄的话,你们要怎么还我们一个宝贝?!说啊!」   「喂!!你怎么不讲理啊!幽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发什么怪疯啊!」看不下去一向嘻皮笑脸的若幽被人骂的回不了嘴,有着火红长发的男子朝着曁初望回骂着。可恶!把他们当成什么了!?居然瞧不起他们……   「段……算了!」睨了一眼火爆当头的段凤,若幽难得的低头表示自己的错。说实在的……她是有点『小故意』的把她跟雪狐扔到『梦魅』就快要消失的时段,因为她很想看看那只雪狐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哪知道他还没有反应,反倒是柳残华先被『神的思念』牵走……   「幽!」   「段!你不明白就不要妄下定论!」而就在段凤想在反驳的同时,裹着黑色斗篷的那琋便斥责似的打断了他。   「琋……」   「对不起!这的确是我们乐师的失误,我们会好好检讨的。」而在一旁都没说上半句话,有着一头淡栗色短发的冷戒以他湛蓝的眸子扫过在场的五人一狐后,略带着嘻笑说道:「现在请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正式开始上课,而由于我们的补偿,残华小姐可提出一个要求。」   「不过请你仔细想过之后,在说出你的要求。」伸手抓过若幽,那琋带着笑意说道:「因为这是非常难得的一个机会。」   而在她说话的同时,五位乐师已经站在一块,其中,冷戒只是一脸无奈的拎起正要开口的若幽,取代她诉出魔法之咒:『光系速移术──时空涟漪。』   而在众乐师离去前,段凤独特的低沉嗓音透过还未消失连接魔法处传出:「还有,就寝时刻虽然没有时限,但是两所技院的学生必须在晚上十点前回到自己所属的技院,请武技院的学生尽快回去。」   「好的……」闵初惟看了看柳残华的模样后,才小声回应他。   看着暨初望将柳残华温柔的放在床上盖好棉被后,冀末望望向闵初惟的所在,说道:「初惟你先回去,我跟初望随后就到。」   「喔……那我先走罗。」睨了他们一眼后,闵初惟伸手着他们挥挥后,才转身懒懒的开口:「干嘛每次咒语都这么长,下次一定要跟巫仙大人抱怨,叫他改改咒语……『光系速移术──玄幻之颂。』……」   语毕,闵初惟的身形消失在这个空间。   「思魅,留在这照顾她,有事的话马上来找我们或着找语箫。」伸手将又再次霸在他肩膀上的思魅放在床上,冀末望吩咐着,然后又伸手拉住暨初望的手,带着他离开。   「喂!等等……末望,你走太快了……哇……等等啦!慢点慢点……」而被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就拉走的暨初望似乎是还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半走半跑的跟在冀末望的身后。   「末望……他怎么啦?」呆呆的看着急急离去的两人,羿语箫有点不明白的思索着冀末望的举动。   「发火罗!」   「问题是……」似乎没发觉另一个声音,羿语箫继续自言自语中。   「没有什么问题,是你想太多了。」   「什……?」突然定格住,羿语箫转身看向床,一看呆了半敞后,惊呼声立即脱口而出:「哇啊啊啊……你、你会说话?!」   「唉……你白痴啊!这么慢才发现……」理都不理他,思魅在他眼前化为人型,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事。   「你……」指着眼前的六岁娃儿,羿语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况。   「安静!!」瞪了羿语箫一眼,思魅坐在床沿边,看着冀末望他们离去的方向发呆。   希望……您可以制止住自己的脾气,毕竟……初望殿下并不记得……以前的记忆……   雷神殿下,我的主人……请您仔细的好好想想吧!!   一路上被冀末望拉着跑的暨初望有些不适的跟在他的身后,原本平稳的呼吸慢慢的开始紊乱了起来,红润的容颜在一阵又一阵不舒服的冲击下刷白了许多。   「末……哇啊!」暨初望正想要开口阻止冀末望的行为时,却在冀末望突然的停下脚步,而整个人撞了上去。   「闭嘴!」转身朝着暨初望冷冷说了两个字后,冀末望伸手划过他的脸颊抵在墙上,将他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低下头与他的视线对上,冀末望银白的金属色眼瞳中,带着深沉的怒意。   「你……怎么了?在……生气吗?」苦笑的看着眼前压迫感极深的男人,说实在暨初望并不怕他,但是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后,他突然感觉,他……想开溜。   「喔……你也知道我在生气?」微微眯起眼,冀末望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浅很浅的微笑。   「呜……」你这样子谁不知道你在生气啊……   看着暨初望皱起眉一脸无辜的样子,冀末望时在气也气不起来,伸手一捞将人抱住,他茫然的银眸渐渐失焦,冷如冰霜的口气也逐渐变的平板:「为什么要乱用能力……你明明连丝豪的记忆都想不起……」   「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愣愣的被他抱着,暨初望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玄黑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冀末望敞开的领口,看见他戴在脖子上的被当成坠子的戒子时,他呆住。   这……好像看过,用黑曜石作成的……戒子……   「惑……快点想起,想起你原本的记忆……」慢慢的收紧双臂,冀末望窝在他的肩窝里喃喃自语般的开口。   「唔……」有些不适的被人紧抱着,冀末望难过的闷吭出声。   如黑夜般的眸子逐渐的陷入迷蒙中,风轻轻的吹起,撩起两人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脸颊上来回的轻抚着,不知是不是错觉,暨初望眼中所映入的发色,是银蓝近白的长发与淡金的长发交错、纠缠……   好漂亮的……发色,是末望的吗?还是…… 第四章 。暴乱开始?觉醒之刻   「嗨,各位早安。」笑嘻嘻的银短发少女坐在高耸的圆柱上,她眨着碧蓝的双眸扫过在场法技院的众学生,眼底闪过一丝丝的诡异笑意:「今天……我们来玩个游戏。」   而在她说完话的同时,一声又一声的抱怨声开始响起。   「喂!现在才四点欸……」   「喔!我的天……」   「啧!若幽?萨迪斯亚你不是人,是魔女……」   「唉!又来了……」   「呜!我绝对要离开法技院……」   「停──我说……亲爱的小术师们……」在众多哀怨声之下,若幽露出可爱无害的笑容说道:「你们是要跟可爱又优秀的冷戒乐师玩雷箭游戏,还是跟人家玩抓虫虫游戏呢?」   「呜……跟、跟若幽乐师玩抓虫游戏……」哇勒!谁要给冷戒那恐怖放箭狂敎,他们还宁愿给若幽敎勒……   至少……她不要把人整的半死……顶多是,被『可爱的』虫虫追杀罢了!   「呵呵,很好。」看来大家都很怕你呢!谁叫冷戒你啊!老爱放雷箭吓学生……   「走吧!『光系速移术──玄幻之颂。』……」   天边展露光明,黑夜稍稍退去。   柔光洒落天地,美丽的孩子们开始忙碌了起来,她带着浅笑看着眼前仓皇失措却又努力不卸的孩子们,她美丽的蓝眸里映着她所熟悉的人的身影。   「凌?何时清醒了?不多休息休息吗?」来人伸手轻摸蓝眸少女的乌黑秀发,紫色的眼眸里满映着担忧。   「没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他,我很高兴,也很快乐。」抬头朝着来人浅笑,夏侯凌笑的极为温柔极为喜悦:「所以……御焱,我没关系!」   「但是也别累坏身子,要是换你消逝的话,我想澄一定会很难过的。」尉迟御焱伸手拉好暗红色的长袍,然后并坐在她的身旁,与夏侯凌一起从湖面上看着下界的伙伴。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的等他回来。」浅笑轻碰触着湖面上所反映的蓝发男子,她温柔和蔼的笑颜似乎只为他绽放。   看着眼前笑得温和的少女,尉迟御焱突然往后倒去,仰躺在草地上,他眯起眸子看着天空发楞,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话:「对了……凌,你有没有感觉……人世的结界结构似乎开始崩裂了……」   「嗯?」听到他的话,夏侯凌明显一愣,不过她很快的回过神,转身望向躺在草地上的尉迟御焱,有些困难似的开口:「我有感觉到,不过幽篁正不断的在填补,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幽篁他……似乎开始有嗜睡的情形发生……」   「嗜睡……吗?」思索她的话,他感到些许的不安。   神,睡眠时间其实只要两个小时就行了,但……要是嗜睡情形出现后,他们又会变的怎样?   而在两人安静的思索着事情的时候,某人听起来温柔却又带点冷意的声音从他们的前方传来:「怎么?你们在谈论什么?」   金发男子轻盈的站在湖面上,纯白的古式服饰在他的身上表达着他的虚渺与神秘,轻飘飘的衣袖随着风向轻飘着,束起的高马尾,柔顺的披在背后,赤红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似火焰般火热似的。   听到声音,尉迟御焱撑起身躯看向那位众神之首,含糊带过:「没什么,只是在谈他们何时才会飞上夜樱。」   「他们很快就会飞上夜樱了,所以你们俩不用担心。」轻踏着步伐来到两人的前方,众神之首──汝鄢幽篁安慰的夏侯凌说着,他明白……她深爱着地神?淳于 澄。   「嗯,你说的没错。」了解他想安慰自己的心,夏侯凌带着浅笑回应他,作为感谢。   「事实上,魅已经察觉我在找寻他们了,但是他却不理会我的言灵……」闭了闭眼,汝鄢幽篁幽幽的叹息着。   定定的瞧着眼前的中性美人汝鄢幽篁,尉迟御焱难得的仔细的端详着他的丹哞里的情绪,看了许久,他才徐徐的开口:「幽篁,你忘了……魅在消逝之前所说的话了吗?」   “我……在不知不觉间,恋上了他……原本这份感情我并不想让他知道,但是他的消逝,却让我心痛至极……我不会再放手了……就算到了下界,就算他已忘却原有的记忆,我也要……找到他、保护他,永远……直到我的灵魂不再存在……”   原是冰冷无情的雷神?拓拔 魅,却在雪神?颛孙 惑的突然消逝,而爆发而出的特殊情感,令众人讶异不已……更别说是,魅他自愿消逝,只为了能在人世找寻他,保护他……   那位美丽却没有性别的雪神,是独一无二的……就算转世,众神的性别依旧无法改变,是男性就会转世为男性;是女性就会转世为女性,是无性别就会转世为无性别,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他会永远的守在惑的身边,所以就算惑没想起记忆、就算惑没注意到他的情感,魅永远都会在人世守着他……」   「依恋、思慕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执着又是什么样的情绪?」我几乎都快搞不清楚了……「我……有这样的情感吗?」迷惑的看着眼前的尉迟御焱,汝鄢幽篁小声且游移的说着。   「幽篁,你也有,只要是人都有,别忘了……我们也曾是人类……」伸手搂过他,尉迟御焱安抚他像安慰不懂世事的孩子般,带着温柔与耐性。   「嗯,是我多话了,对不起……」轻推开尉迟御焱,他淡淡的勾起淡笑:「我去看看『紫晕』和『冬艳』,有的话在调制给凌吃,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我得在澄回来之前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啊!幽篁你好过份!!」听到汝鄢幽篁的玩笑,夏侯凌感到不服气的朝着他大喊。   而回应她的,则是在场的两位大男人的笑声。   「呵呵……那我走了。」呵呵的笑了几声,汝鄢幽篁便转身离去。   踏在终年绿茵的夜樱之岛上,他宛若幽魂一般轻轻的飘荡着,风时狂时柔的拍打着他的脸,顽皮的勾着他的头发嬉戏,这调皮的风即使主人不在这里,依旧顽皮的玩着众神的头发与衣裳。   「风……永不消逝……但是月呢?」愣愣的飘向朵朵盛开的纯白如雪的冬艳,他蹲下身躯跪在花海之中,迷惑冷然的表情,令人无法靠近他。   「冬艳……开了,接下来是紫晕之果。」伸手轻碰着冬艳,汝鄢幽篁朝着花朵露出微笑,这花……令他想起她……   美丽、高傲不易屈服外在的环境,是最坚韧却在某些地方特别的脆弱……   伸手捞起一大串的花束,汝鄢幽篁站直身躯步向另一处结满众多紫色的果实的地方。   漫步在绿色森林,他耀眼的金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令人一眼就被他所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辉所吸引。   「看来……已经结了很多了。」停下步伐,汝鄢幽篁抬头望向高耸的结满着颗颗透着紫水晶光泽的果实。   将手伸向大树,他望着树上的果实,同时一颗紫色果实从树上缓缓的飞下,直到碰触到他的手才停下,低头端详着这颗果子,他好像失神般的喃喃自语:「还剩下多少时间……」   「我……唔!!」才想再开口说话,一阵痛处便从心脏冲至四肢,抱在怀中的冬艳纷纷随着他的无力散落在地上,心绞痛难受的恍若撕裂灵魂般的痛处,他额际开始冒起了冷汗,脸色瞬间刷白。   而随着痛楚渐缓,他的右手渐渐的由实体转为半透明,就连他的左手也迅速的模糊了起来,踉跄的走到紫晕之树依靠着,他恍神恍神的抬头望向天空。   过了许久,他的身体渐渐的恢复像平常一样,撕心肺裂的痛处同时也消失无踪,但失神的他却没有回神似的,望着天,小声的嚼着令人不明白的字句。   「为什么……不能在久一点……」   「若幽,你今天到底想做什么?」伸手从后方搂住银发少女,段凤疑惑的望着演前上演的『虫』追『人』逃的戏码:「不可能只是要他们去跟『X级』的可爱虫虫玩吧!?」   「呵呵,段果然了解我。」放松身躯依在段凤的身上,若幽转身埋入他的怀里,咯咯的笑了起来:「事实上……最近『某些家伙』越来越难理解,巫仙虽然是仗着要他们修练能力的理由将人送过来,但实际上是为了以防『某些家伙』发生暴乱,但是……他们不像人世之人的样貌、气质与能力,让我……绝不相信他们仅仅是五圣子这么简单的身分,他们的来头……铁定不小。」   「别想太多,反正总有一天事实的真相就会出现。」伸手胡乱摸着若幽的头,段凤笑的极为温柔。   「嗯!那么……」抬头对着他笑了笑,若幽起身跃下岩石,轻飘凌空在天上,俯视而下:「众小孩给我听着,今天内给我猎取『一百』只的『X级』虫虫,没有猎到着……嘿嘿!我送你去找冷戒玩三天。」   「什么──!!」   「喂喂!你当我们是神啊!」   听到她所宣布的话,众术师们一概傻眼。   「……」而听见她的话,柳残华只是冷冷一瞥,然后转身迈入另一边的森林之中。   「残华,等我。」看见熟悉的身影离去,羿语箫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就拉住她。   「语箫哥哥打死几只了?」对于他的举动,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轻声询问着。   「大概有……八十几只了吧!」纳闷的回答她的话,羿语箫不懂她干嘛突然冒出这句不相干的话。   「是吗?那加油!我已经打了一百五十只了,所以……」抽出被他拉住的手,柳残华转身说道:「我去晃晃。」   话语落下,纤细的人儿,消失无踪。   「哎啊!怎么跑这么快啊……」愣愣的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羿语箫搔搔头后便转身迈入虫海之中继续玩乐。   坐在窗前,冀末望难得会望着窗外蓝天发楞,风徐徐的吹着,随意绑着的黑色长发有几丝挣脱了银蓝发带的禁锢,在空气中与风共舞嬉戏,显得狂傲不受拘束般的美。   表面上看似无害,实际上危险至极。   「难得看你发呆。」看着他,他试探性的询问着。   「怎么?在动歪脑筋?」狭促的盯着带着温合笑意的暨初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呵,歪脑筋?我才没这么闲好吗?」眉毛一挑,暨初望伸手覆在冀末望的额上:「看你脸色这么不好我担心你。」   「我没事。」伸手抓住探在自己额上的手,冀末望突然伸手一拉,将暨初望整个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喂喂……不要撒娇……」无奈的叹了口气,暨初望无言。   他怎么不知道这位冰山先生这么爱撒娇啊?动不动就把他当抱枕抱,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暖炉取暖……   不过这种现象,好像是从那次末望发怒后才开始的……   「你在不安什么?」干脆闭上眼找个好位子窝在冀末望的怀里,暨初望疑惑说道。   「何以见得?」伸手扯下长发的束缚,冀末望放松似的倒向窗边,风轻柔的吹着,将他泛银的长发在空气中与光融合唯一……   「很多……像是你总是与我保持距离,但现在却又不知不觉间依赖起我……」玄黑的眸子盯着冀末望的长发,手勾起他的发在手中把玩,在阳光的映照之下,黑发竟然化为银白带淡蓝的色泽。   又是错觉吗?淡银蓝色的发色……   但是,却好美……很怀念……   「你…想太……多了……」迷迷糊糊似的,冀末望的声音含糊了起来,漂亮的银眸渐渐迷蒙了起来,像是摇摇欲睡似的,他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末望?」突然松开的手臂,让暨初望的心爬满疑惑,抬头看着倚在窗边的人,才讶异的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你很重欸……」苦笑的看着他睡颜,无奈盈满心头。   「你又不像小公主轻似柳……」把他搬上床很累欸……看来使用魔法好了……   暨初望单手托着下颚,一手无聊似的轻戳冀末望的脸颊,而暨初望的举动却没吵醒他。   冀末望未有醒过来的迹象,均匀的呼吸,胸口微微的起伏,暨初望很高兴看到他似孩子般稚气的睡脸,但是他嘴里吐出的梦话却让他的心情染上一层哀伤……   「惑……别消失……」   「惑?!」是谁?为什么……听到这名字,心不自觉的觉得好热,热到……难受不已……   「我为什么……会这样?」眼睛感到酸楚,心头像是压上大石般令人难受,而忍耐住的悲伤感,却在冀末望的一句话下,烟消云散。   「为什么丢下我,惑……为什么……」微启的唇,呢喃似的吐出模糊不轻的话语;微皱的眉,流露出令人震撼的思念。   看着这样的他,暨初望的眼角滑下许多的泪珠,温热的水珠滚滚落下,狂风疾速的从窗口呼啸而过,带起两人的长发交缠,映入眼中的男子,变成了一位自己陌生又熟悉的银蓝长发的人。   难以控制的思绪胡乱的侵蚀他的意识,许多的画面扫入他的脑子里。高傲的他,冷漠的他,微笑的他……   微微皱眉,这些东西却让他的泪流个不停,心中的闷胀感更是不断的刺激他难以负荷的悲伤情绪,颤抖的语气中充满着疑惑与悲伤:「我……不要、不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快停止……停止!」   突然,应该只有两人的房内,出现了第三个人,光弥漫在那人的周身,将阴暗的黑色旗袍点缀出另一种美。   「那琋乐师……」看着眼前现身的美丽女性,暨初望愣愣的望着她,泛着水气的眼睛,依旧流泪不止。   面对他的不解与错愕,她只是淡淡的笑了起来,起步走向暨初望,那琋直接伸手将人搂住,轻轻安抚着他,她温柔的似母亲般笑着:「没关系的……放松,只要你不想接受,就可以制止,冷静下来……」   「我……不喜欢……」埋在她温热的体温中,他感到踏实的安心。   人的体温,真的……好温暖……   「嗯,没事的,好好休息……」温柔的轻拍他的背,那琋的嘴角勾出一弧温柔却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阵阵睡意袭上而来,暨初望恍惚似的闭上眼睛,暖暖的温度包围着他,像极了母亲对孩子的呵护般……   轻轻拨开暨初望那稍微遮到眼睛的黑色长发,用像看孩子的眼神一样看着他的睡容,慢慢说着:「只要你相信,只要你想改变……也许一切就会有所不同喔!」   摸摸正躺在自己大腿上睡的正熟的他的黑发,那琋柔和的看着他,然后指尖拭去了沾染他眼角上的泪珠。   「孩子,安心的睡吧……或许这是你最后一次能否定一切的任性了……」   橙色的眼眸凝视着翠林的其中一点,轻踏着脚步,她缓缓的走到,声称是世界上最美的水色宝石之湖──Asa。   「Asa,上帝的……赐予吗?」蹲下身躯坐在湖岸边,粉色长发的少女伸手碰触着湖水,迅速在水面上一划,一圈圈涟漪漾了开来。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突然从空中传来男性声音,鹅黄色的长袍服饰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着,红色的短发因风的吹袭而凌乱的遮住了他的面容,缓缓的乘风而下,他凌空站在水面上,低头与少女互相凝视对方。   「是你啊……御焱,怎么来了?」意味深长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性,少女的眼中没有讶异、没有陌生,彷佛早在好久前……两人便已认识般的熟悉。   良久,尉迟御焱才缓缓开口问着眼前自己一直期盼归来的……其中一人:「你果然已经觉醒成功了,默……」   「我觉醒又如何?反正我现在早就不是神只了。」直接接下尉迟御焱的话,柳残华冷冷的说道。   「但是我说默……」   「不,我现在是残华,那个名字……不适合我。」   「可是默……」尉迟御焱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不让他有叫出她名字的机会。   「御焱!不要让我困扰!」伸手拉住尉迟御焱的衣襬,柳残华皱着眉望着他,眼中明显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她不要……要是那个名字说出来,她就不再是柳残华了……   因为言灵,是比任何一个法术都还要的可怕……   「为什么?」紫眸看着柳残华,他嘴角泛起了一阵无奈的苦笑:「为什么不肯我使用言灵说出你的名字?」   「因为我想当的是……五圣子的柳残华,而不是未来的掌管者。」现今的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摆脱命运的洪流,我不要再成为未来的掌管者,除此之外,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但是终究你还是要……」虽然明白那样很残酷,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提醒她,总有一天……她必须摆脱柳残华这么名字,成为另外一个人。   「我知道,但是要是时间还没到,我就可以这么认为……」浅浅的笑着,柳残华温柔的说着:「人类短暂的生命,往往都比永恒不死的生命好上太多太多了……」   「我们不是永恒不死,不然你们就不会消逝了。」伸手轻摸柳残华的头,尉迟御焱皱起眉诉说着他们的消逝,是代表死亡。   「消逝的原因……只是因为肉体无法在承受『玥』的力量,所以必须再一次的诞生,用新的身体来操控『玥』……不然世界的平衡将为此而失去……所以,消逝不算死亡。」她微微一笑带点苦涩的感觉:「死亡会让人忘却记忆,忘却感情为何物,忘却所有的知觉,回归于虚无……」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   就当尉迟御焱想反驳她时,一个身影夺去了他的说话能力,他睁大宛若水晶般晶莹的紫眸,错愕的望着那熟悉到不行的少女身影。   「看来……事情变复杂了。」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出现的棕发少女,柳残华苦笑:「初惟姊姊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因为你怪怪的,所以、所以……」   在无聊乱晃时,她不小心看见柳残华独自一人走到Asa湖,因为担心加上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就跟上去了。   但是,她哪会想到自己却……听到不该听的话,听到许多自己不了解的事,还有看到那名火红短发的男子。   「御焱,使用言灵,让初惟姊姊回归原本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柳残华带点命令的口气要求他。   「嗯……我知道。」不知何时,尉迟御焱站在闵初惟面前,伸出手用食指亲触了她的头发、额头,最后停顿在她的脸颊,温柔的笑着,他说道:「我很想你……风之神只──赫连夙雨。」   听到他的话,闵初惟明显一愣,而她尚未回过神,就被一道说强不强说弱又不弱的白色光芒缠上身,温柔的触感随着光的触碰越来越强烈,熟悉的记忆一一的如电影般灌入她的脑中,全身上下都充满着力量,温柔的力量。   待光退去,闵初惟的棕发变成的柔和似嫩芽般的淡绿色,紫瞳则是渲染成如金属般高贵的金黄色,因能力的解放,她虚脱无力的滑入他的怀里,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微启嘴:「……御焱?」   「欢迎回归,夙雨。」带着笑容,尉迟御焱高兴的支撑着闵初惟……喔,不……应该是赫连夙雨无力的身躯。   「嗯。」闭眼靠在他的怀中,她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算了……睡吧,待我醒来后……不管是记忆还是力量,都会回到我的身上……   「Alone single people walk at cold world .Even if not know for where go .I still no purpose de look for you(孤单一人走在寒冷的世界,即使不知道往哪里去,我依旧漫无目的的寻找着你)……」一阵柔美的歌声传来,是很舒服、很熟悉的歌声,像是摇篮曲般……但是歌词中的淡淡悲伤,却让人有了些感染了一样的伤悲……   好温暖,好熟悉……这是『她』的歌声……   阳光刺眼的自薄透的窗帘透入,偶尔几声的清脆鸟鸣自外头响起,微风吹过,带起了那纯白的窗帘,一点一点的光点从帘子的隙缝中映在熟睡之人的脸上。   茫然的,倒在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而阳光的抢眼让他不自觉的又闭上了眼,过了许久,他才又半睁着眼从床上爬起。   「嗯……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呆呆的揉着眼,他充满倦意的黑眸带着慵懒的意味。   「现在多晚啦……?」想要清醒些的晃晃脑袋后,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跳下床。   站在床边,他转身看向在自己右边床上的男人,他睡的很沉很沉,感觉上他似乎很疲累似的沉睡着,微凉的风吹向他,将男人的长发卷起盖在脸颊上,掩去了,他的视线。   不快不慢的走到床边,他微倾身的看着床上睡的跟孩子差不多的男人,好奇的眨了眨眼,他伸手将盖在男人脸上的头发拨向一旁,露出了他俊美的五官。   「嗯……好像忘了什么……」望着睡着的他,他偏头想了想:「末望……我跟你什么时候睡觉的呢!?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   「昨天怎么了?」好像……都忘了?!想不起来……   叩叩叩……突然一声声的敲门声,唤回了沉思的他。   「请进。」他温柔的回应门外的人。   「初望,主考官说今天发出召集令,要大家马上到大厅集合,不过主考官吩咐说『让冀末望继续睡没关系』。」从门后传来的,是闵初惟的声音。   「谢谢,我知道了。」听到赫连夙雨熟悉却又带点与平时不同的嗓音,暨初望虽然疑惑,但还是轻声回应她:「初惟不进来吗?」   「不了,有人在等我。」声音出现了一丝的笑意,赫连夙雨似乎是在门后笑着:「我走罗!再见。」   「那我走了,贪睡的……娃儿!」伸手轻戳冀末望熟睡的脸颊,暨初望露出温和的笑容:『光系速移术──玄幻之颂。』   待他身影消失的同时,一道微亮的黑色光晕缓缓的从暨末望脖子上的戒子散发而出,一声低沉的声音也缓缓的在安静的房内,响起……回荡……   “拓拔魅!再不回归的话,你的肉身将会毁灭……因为保护他,而失去『玥』的话,你将会回归虚无……永远都无法再降世于世……”(注:玥为神珠之意,为八神的生命及灵力的重要宝石。)   床上的人睁开了清澈又带着浓浓倦意的银眸,伸手摸上胸口上的戒子,冀末望咬了咬嘴唇,温吞的开口:「我知道,但是我……」   来不及说完话,一阵椎心刺骨的痛苦从背部传来,四个小突出从他的背部像是要脱离似的挣扎着,刹那间,赤红的血液随着两对玄黑色的四翼展开喷洒四处,沾染了白色的床垫。   “若是言灵对你无用,我只好使用最后的手段了……”那声音的主人摞下狠话,但是要仔细聆听的话,你可以明白那个人虽狠却又带着无奈。   「呜……不……啊啊啊啊──!」跪坐在染满血色的床上,冀末望痛苦的喘息着,长出翅膀的背后有着难以忍受疼痛,彷佛皮骨正一寸寸的从皮肤被人硬拔出来。   渐渐的,略带银光的黑色光芒从凌空出现,它像藤蔓似的缠上了冀末望的四肢,攀爬上他黑色的四翼。   而在他最后一声的惨叫中,黑光与他背后的四翼顿时消失,冀末望有些狼狈的倒在床上,乌黑的发色渐渐的变淡在变淡,直到变成白色后,又被渲染成一种淡蓝近白且带着丝丝银光的颜色。   同时,一抹雪白的男子身影凭空的出现,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飞舞,然后缓缓的飘下垂在地面上。   跪下身躯,他低下头行礼:「月神殿下,安好。」   “你的主人雷之神只──拓拔魅,就交给你照顾了……雪弃。”   「雪弃遵命。」眨着黑眸看着床上的主人,清灵的嗓音缓缓的说着。   而雪弃的身影,也在不久后缓缓的变成一只小小的白色雪狐。   「这么匆匆忙忙的做什么!」原本好好坐在树上休息的若幽?萨迪斯亚,被突然冲来二话不说便扯着她跑的澟蓝?宇斯亚感到满满的疑惑。   「因、因为Nicholas那里发生暴动。」而脸上布满慌乱色彩的澟蓝则是气喘呼呼的直拉着她跑,顺便说着他的目的,但他似乎是紧张过头了,忘记这段路程只要用魔法就可以了。   「暴动?」显然一愣,若幽狐疑的看着澟蓝。   暴动?现在的时代哪会发生什么暴动啊?!何况发生暴动,不是都由五圣子镇压吗?何时轮到他们来?   「这次不一样……就是恒蚁、蚀血、雪蝶等等的昆虫开始作乱,现在Afra城已经被灭城了!」跑到了紧闭的大门前后,澟蓝松开扯住她的手,转身与她相视,浅金的眸子里不是以往的嬉笑,而是沉重的烦忧与担心。   「这……光那三种平常的术师应该轻而易举就可以扑杀不是吗?怎么能灭城!」听到他所说的,她还是满脑子疑惑,那些脆弱的生物,有能力灭了一个大城市吗?   「不止那些,就连寒豹、龙、云虎、饕等动物的发狂似的胡作非为,这现象根本就像是要发生大事一样!」似乎是不想在废话下去,他挑明重点直说。   「那琋他们呢?」明白事情重大,若幽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跟平常一样打哈哈了。   那些生物虽然平时算是温驯,但要是发狂之后……可是不堪设想!   「十五分钟前就已经带法技院的学生去镇压了。」   「现在武技院人都集合了吗?」   「都集合好了,只是……那琋说不用让冀末望去……」看着她,他犹疑的说着那琋奇怪的命令……   「没关系,她自有她的用意。」无所谓的朝着他笑了笑,若幽伸手放在大门前:「现在该烦恼的事,镇压暴乱。」   收起笑容,她推开了门,在光亮的空地上,几百位武师安静的等候着她的出现。   「好了各位武师们,你们应该知道被召来的原因吧!所以我就不多说了。」扫了一眼在场的武师后,她难得的露出严肃面容:『光系速移术──时空涟漪。』   在巨大的光环的包围下,众人被掩去身子,然后消失在此处,空荡的房子,冷冷清清……   在林子中飞快来回的少女,以极为快速的移动着,她身形优雅矫健,如随风起舞般轻松自在,但她纯白的长袍上,却沾染着鲜血,红色几乎都快取代了白色,但是这却不是她的血。   「初惟小心!」赫连夙雨闻声转身过去,看到了羿语箫,也到了莫约有一个人高的白色豹子扑上而来。   「啊!」   此时,多到数不清的水箭从她的眼前呼啸而过,全数刺进了那只豹子的身上。   「谢谢……」愣愣的看着他,赫连夙雨似乎还在惊吓中尚未回神。   而跟在羿语箫身边的暨初望没多说什么,一跃落在她的身边,然后抱起她回到羿语箫身边。   「不用啦……」伸手推推抱住她的人,她表示自己不需要人保护。   拜托……她现在可是风神欸,就算被豹子抓伤,她不到一秒就可以复原了……   「这不是重点!」妈啊!这家伙什么时候变这么顽固啦?!她是没看到寒豹下面有多少蚀血是吗?   听到他的话,她回过头看向自己刚刚站的地方,而那里是倒着一只被杀死的寒豹,但是那只寒豹却在她离开的同时,被一群像变形虫软趴趴的蚀血爬上了身,然后被四分五裂的吞食掉。   「天……我快吐了……」赫连夙雨懊恼的抚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平静下来自己想吐的欲望。   「对了……末望呢?」好不容易不想吐了,她伸出手,风开始聚集到她的手上,过不久一具弓箭在她手中行成,奋力的拉弓、瞄准、发射,她分出一点心思询问着。   「还在武技院睡。」伸手一划,数百个水刀飞了出去,数万只的昆虫尸骸零碎的布满地上。   「睡?算了,不管他了……去跟残华会合!」疑惑的思索了一会后,羿语箫立刻抛开疑惑,奋力杀敌。   「好。」轻应一声,赫连夙雨等人立刻跃起身子停留在空中找寻着她,但不预警的一条结实有力的尾巴缠上赫连夙雨的脚踝,然后奋力将她扯下。   「初惟!」   「哇啊啊啊啊──」   碰的一声,赫连夙雨整个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呜!该死……」用力的撑起身子,她撞到地的左手臂传来阵阵痛楚,而这痛处让她明白自己的手,应该已经骨折了,不过从二十几公尺的高空上跌下来,没死就已经不错了……   「吼~~」而那个东西似乎对于自己抓到赫连夙雨这件事,很高兴的嘶吼着。   「雷龙?该死我对雷系生物没法子……」苦恼的看着眼前巨大的湛蓝色约有十公尺长的龙,赫连夙雨明白自己的无力,就在她想闭上眼想要放弃的同时,一道浅紫色近透明的光膜变包围住她。   「御焱你来啦?」感觉包围自身的熟悉温暖的气息,赫连夙雨睁开眼看着背对着她的红发男子。   「嗯。」回应她后,尉迟御焱展开双臂往空中一伸,半透明略带紫的锁链便出现在他双掌中,嘴角略勾起笑,他的眼神锐利的令人惧怕。   几乎像是玩乐似的穿梭在那只龙的四周,尉迟御焱轻松自在操控着锁链,而那锁链也像有生命似的在他的挥舞下,缠绕上了那只巨龙,停下身站在闵初维身边,他伸手轻轻一扯,龙连哀号都来不及便瞬间解体。   「初惟!你没……」好不容易找到赫连夙雨被扯下落地的地方,羿语箫与暨初望才刚落地,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说不出话。   「我没事。」从紫膜中跑出来,赫连夙雨第一个跑的地方不是羿语箫他们,而是尉迟御焱的身边:「御焱,幽篁他们没下来吗?」   「有,他跟凌正在默言那。」伸手揉乱了赫连夙雨的头,他笑的极为温柔。   而一阵温暖的气息旋绕在赫连夙雨受伤的左臂上,治疗着她的伤处。   「但是残华还不想见他。」低下头,赫连夙雨闷闷说道。   「没事的,就算不想见,还是得见,因为……默言依旧忘不了他。」无奈的笑着,尉迟御焱抬头扫过羿语箫他们,眼中有着无尽的思念,思念着他们那群挚友……   「不可能……不可能的……」慌乱重复说着不可能,柳残华错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金发男子,冷汗直冒,双手握的死紧,握到关节都泛白了、指甲都刺到了肉里,流出血都不知道。   「残华?」而见到柳残华怪异的模样,冷戒皱着眉不解的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不……」似乎是没听到冷戒的声音,柳残华反而更加严重的低吟着。   「默言……」朝着柳残华露出微笑,金发男子缓缓的走向她,火红的瞳孔里带着她在熟悉不过的冰冷,没有感情似的空洞眼睛。 第五章 。神只降临?最初之子   「默言……」   「我不要觉醒!」冲口说出她的害怕,但是那一声又一声的言灵已经擒住了她,令她无法再以凡人的能力压抑住自身的强大法力。   瞬间火红的炙焰从她的身体极速的散发而出,而搭住她的冷戒也被火焰给冲了开来撞到了一旁的树,火爬上她的衣襟,烧毁了她的衣物、饰品,除了人类这种生物外都在这场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怪异的,她白皙的肌肤与长发没有被烧过的任何痕迹,赤裸着身子在火焰的映照之下缓缓的改变,淡粉红的长发渲染成橘红的色彩,娇小的身躯似乎在成长似的变的纤细修长了起来,饱满的胸部似泄了气的气球扁了下来,微弱的呼吸带着紊乱喘息,最后她光滑的背部冲出了两对火红色的羽翼。   她,觉醒了,但是不同以往的火神,她现在是女也是男,火凤凰本为雌雄同体,在次成为火神的她,变成了无性别之分,与雪神一样……   缓缓的火光渐渐聚集在她的胸口,一颗泛着火光的透明珠子逐渐的行成,世上独一无二唯有火神拥有的宝石──炎冰晶,正变成墬子挂在她的脖子上。   走向跪坐在地上一丝不挂的柳残华,汝鄢幽篁伸手解下自己淡黄的外衣披上她的身躯,遮去她赤裸的月牙色身躯:「没想到……你第二次成为火神,却变成了最初之子……」   「凤凰乃为雌雄同体,凤为雄;凰为雌,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抬起头冷冷看向替自己披上衣物的男人,柳残华原本柔弱清灵的脸蛋出现了些微的变化,澄色微勾的凤眼而中掺杂着属于女性的柔媚,但冷漠高傲的神情则是掺杂着属于男性的刚毅,似女又似男……她的这份特殊的美,引诱着人为她痴迷……   「默言,你变的比以前还美还吸引人了……」呆呆的看着与记忆中相差甚远的火神,夏侯凌痴傻的说着。   好美……比惑,不,她应该是全世界最美的人……   「美又如何?我宁愿是以前的模样也不要变成现在的模样……」要是单一性别的她,可以销毁玥以求死亡;但是已成为真正凤凰的她,就算销毁玥,她依旧死不了……因为凤凰是不死鸟,永恒不死的鸟……   「你想寻死?」好久都没出声的冷戒,在刚出现不久的段凤搀扶之下来到了她的眼前,见着她了无生存意志的模样,他下了定论。   听到他的话,她无言的低下头,不愿再说任何一句话。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都听不懂?」对于突如其来出现的男人,羿语箫充满着不解,同时也对他带着警戒。   他,身上弥漫着强大的力量,不过那份力量却让他感到怀念。   「语箫,我们可都是……神只啊!」温柔的笑了笑,赫连夙雨伸手牵住羿语箫的手,清灵的外貌逐渐变成另一个模样:「我是风之神只?赫连夙雨……你还记得我吗?」   「赫连……夙雨……?」讶异的看着变成另一个模样的少女,他愣愣的重复着她的名字。   「呵,沉稳的地之神只?淳于澄,凌可是非常非常的思念着你……」见到他少见的呆样,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瞬间,羿语箫对着她回应一个温柔的笑容,水蓝色的短发突然的变长直到过腰才停止生长,雪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痛楚,同时淡橙色的四翼从背脊中与鲜血一同展翅,强大的地之力旋绕在他的周身,像是保护他似的。   「我亦思念着她。」勾起笑,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夏侯凌天真的笑颜。   「语箫你……」楞住暨初望再一次的愣住,眼前的景象已经让他乱了分寸。   「我也想你,亲爱的雪之神只?颛孙……」随着赫连夙雨的举动,尉迟御焱看向一旁楞住的暨初望,正伸手想碰住他的黑色发丝的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出现,且用力的抓住尉迟御焱伸出去的手,一声令众人都熟悉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   「御焱!住嘴!」   「你!为什么?」错愕的看着眼前淡蓝长发,背上展着黑色四翼的男人,尉迟御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话。   既然他这么在乎他,要是他觉醒的话,事情不就会有所转机吗?   「不需要,只要他还是他就行了!」用力挥开尉迟御焱的手,冀末望,不……是拓拔魅,他露出笑容看着尉迟御焱,冰蓝的琉璃眼中没有温度。   「是末望吗?」皱着眉看着突然现身的陌生男人,他暨初望明明该对他产生防备才对,但是在听到他熟悉的嗓音,以及映入眼中的黑色羽翼和淡蓝发色时,他的防备却莫名的消失了。   只残存着,昨日曾被封入深沉意识的记忆……   而被他这么一唤,拓拔魅身子微僵,不过他还是缓缓的踅过身,与他四眼相对。   「你是末望……对吧。」虽是疑问句,但语气中的是肯定的意味。   「是又如何?我与他已经不同了……」露出空洞的虚幻笑容,他没有温度的语气深深的刺伤着暨初望,同时也伤着自己的心:「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身为冀末望的记忆……」   「少胡说!你没忘,你绝对还记得我!」   「呵,我为什么要欺骗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歪头裂嘴一笑,拓拔魅展起羽翼飘了起来,同时他的身边开始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白影。   逐渐的那影子以非常快速的在他身边清晰了起来,一名雪色发丝长及披地的精致人儿出现并且伸手拥住了拓拔魅纤细的腰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埋入他的怀里。   「拓拔魅你给我放开他!」心闷闷的,自他以冰冷的态度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但却在亲眼看见他任由其它人接近他却不肯靠近他时,爆发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突如其来的叫喊让在场诸位全愣了半天,而最快回过神的拓拔魅小心的询问着,水蓝的琉璃双眸带着些许的喜悦,但立即而逝,无人察觉。   「我……当然知道……」对于自己的冲动,他明白自己已无法在装傻,敛下黑眸,闪烁的白光从他自身四散而出,在强光里他几近失神的低喃传入了众人耳里:「也知道,你本不该消逝,但你却为了待在我身边,自毁玥而降世为人……」   「是我害你入世重新为人,所以我无法再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你眼前……」强光消逝,在柔柔光晕中出现的暨初望有着一头过肩的淡金色长发,一双如水晶般剔透的冰苍色眼睛以及两对纯洁无垢的白色羽翼。   「主人,这回是你的错喔!」从拓拔魅的怀中抬起头,白发人露出甜甜的笑容望着他,可爱的笑容让他显得有的稚气:「疏远人最好不要这样,因为这样只会让那人更容易爆发出真正的情绪。」   「雪弃别多嘴!」瞪了一眼怀里的人,拓拔魅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晕。   「多嘴?主人……人心难测,更别说是活上千万年的神只。」松开抱住他的手,并且离开他的怀里,雪弃俏皮的笑着。   「魅,我……」   「好了,别叙旧了。」看着暨初,不……该叫颛孙惑了,看他欲语又止的模样,尉迟御焱提醒着他们,在另一处的伙伴们也不好过:「幽篁那的情况可不比这里好。」   「说的也是。」点点头,淳于澄同意他的话。   睨了一眼打断他话的尉迟御焱后,颛孙惑张开四翼飞到拓拔魅的身边,伸手将人扯近自己,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说着:「等一切都解决之后,在跟你算帐算帐。」   而看到他以这般温和的神情,却说出此话的另外三位神只,不约而同的背脊发凉。   看来……以后少惹颛孙惑才对!   「哎啊啊~没想到我的猜测是对的。」突然出现打断沉闷的气份,若幽轻巧的身影出现并且挂在轩辕默言(柳残华的真名)的身上:「你们果然不是『一般人类』啊!」   「放开她!」冷眼瞪着抱住她的女人,汝鄢幽篁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厌恶与不悦。   「我想你没资格这么做。」她独特温柔的声音介入了他们之间,悄悄的从树木之间现身而出,她骑在一匹雪白色的老虎说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她,不是吗?月之神只……」   「你……」因为她的话,汝鄢幽篁感到羞愤。   「那琋。」快速冲向从云虎背上下来的那琋,若幽扑到她的怀里撒着娇。   「怎么了?」伸手揉揉她的头,那琋和煦的笑容,对某人有天壤之别,而随着她现身,澟蓝也在几秒后出现。   「那琋乐师……」看了一眼她,轩辕默言站起身走向她,浅黄的上衣虽可以掩去她的身躯,但略短的衣摆却难以掩去她白皙的大腿。   「衣服穿好,不然一堆人可是会被你迷昏了头而被蚀血干掉。」好笑的伸手挥过她的身躯,瞬间一套精致典雅的纯白衣饰便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盖住。   「谢谢。」看了她所做的事,她道谢。   瞄了一眼那琋身边的云虎,轩辕默言疑惑问道:「飒翔乐师是疾风族?」   「没错,我是。」熟悉的声音从云虎身上传出,他抬头看向她,湛蓝的眼睛深遂且幽暗。   「看来人已经到齐了。」浅浅一笑后,那琋若有所思的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着。   在他看向天空的同时,六个身影一个接着一个从天空飞了下来,而夏侯凌在看到某个身影的同时,高兴的飞奔过去,扑到那人的怀里。   「澄!」窝在熟悉的怀里,夏侯凌开心的笑着。   「凌,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温柔拥着她,淳于澄伸手轻拍她的背。   「嗯,没关系。」   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后,拓拔魅冰冷的视线移到了汝鄢幽篁的身上,抿起的嘴松了开来,了无温度的声音缓缓的说着:「我想你大概知道之前阻止你寻找默言的人是谁了吧?」   「是你,我……知道。」看着他,汝鄢幽篁难得的说话有了些迟疑。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保护默言吗?」拓拔魅的声音低沈得令人战栗。   直视着他,汝鄢幽篁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虽为火神,但冰冷与无情却是她控制情绪的方法,因为只要她的心慌乱,世界将会被火焰缠绕、毁灭……」停顿了一下,感到身边的人正温柔的握着他的手,是想给他勇气似的温柔的握着:「神为众神之首的你,不可能不知……但你却让她宁愿自毁玥也不愿再待在神世……」   听着他的话,众人沉默的不发一语,过了许久,汝鄢幽篁却出人惊语。   「心是什么?情是什么?恨是什么?悲伤又是什么?」疑惑一一的开口,每说一句,在场人的脸色也开始由错愕变为不解。   「这些东西……我并不懂……」似初生孩童般,不解代替了眼中的冰冷,缓缓的走向轩辕默言,他伸手撩起她的发丝,疑问着。   过了些许的安静的时段,其中一人终于开了口:「难道你真是虚无?」   难道……这位高尚圣洁的月神,是创世主的失败品……?   「虚无是什么?」嘀咕了声,汝鄢幽篁的表情似乎从拓拔魅出现的开始,一直都是疑惑。   「呵呵……他不是虚无也不是没有感情,因为是他自已……」突然一声声带着笑意的男子声从树林之中幽幽的传出,一抹鹅黄色的高挺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熟悉的金发,熟悉的丹眸,熟悉的脸孔,他的出现让众场众人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看了看他,然后又转头看向汝鄢幽篁,两人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让众神讶异。   「在形成之初时……丢弃了那颗拥有森罗万象情感的心。」满意他们的神情,来人邪邪的勾起笑,吐纳间的轻视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蔚……幽煌?」眯起眼,赫连夙雨小声的说出,有着一面之缘的他的名字。   「很荣幸您还记得我,亲爱的风神小姐。」呵呵的笑着,蔚幽煌绅士的在众人之前九十度的鞠恭。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下意识正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就是那个意思。」撩起长发,他悠闲的晃来晃去。   「你是谁?」望着他,颛孙惑精明的思维告诉着他,眼前的男人非常的不简单。   「隶属于帝溯北方法技院,二级红紫术师?蔚幽煌。」平稳的诉说着当初见面时的话语,他平静的令人感到可怕。   「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谁!」   苦恼似的想了想,他笑道:「那么你要我说哪个呢?我可是有两个身份呢!」   「说!」   「唉啊!真不耐玩,我说就是了……」好笑似的看着眼前的八神一狐加六人,他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周身的昆虫们也缓缓聚集在他四周形成三个漩涡。   逐渐的那三团东西开始组成修长的身形。   雪蝶形成的,是一名白色肌肤的柔弱少年,细致的脸蛋上镶着白色的眼睛,尖尖的妖耳上垂挂着长条的银色饰品,他的体态娇小,一头秀丽、好似雪般的洁白长发宛如瀑布般泻在肩膀、细腰、膝盖……   恒蚁形成的,是一名浅蓝色肌肤的俏丽少女,惊艳的脸蛋上有双勾人的水色眼睛,微尖的妖耳上带着水滴状的血色耳饰,玲珑有致的身躯用着极少的布料遮住重点部位,一头柔长的湛蓝长发上带着许许多多玲琅满目的饰品。   蚀血形成的,是一名橘红肌肤的高挺少年,刚毅的脸蛋上带着冰冷的火焰似的眼睛,尖尖的妖耳被一头如血般鲜艳的长发所遮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挂在耳上的黑色十字架。   「我是全天翼界独一无二的巫仙,亦是……」笑意加深,他的身边站着由三种昆虫形成的魔魅的少年少女,伸手扯过由恒蚁形成的俏丽少女,他轻挑起她的下巴,当着众人的面前吻上她的唇:「亦是……月神汝鄢幽篁所舍弃的『心』,因而形成的半人半神。」   「!!」听到他的宣言,在场所有人的想法只剩错愕讶异,而不待他们回神,凌乱的强光开始从他左手的戒子上散发而出。   光辉由红紫光转为紫光,然后又由紫光转为温热的白光,而这样反反复覆变色的现象,最终在『锵』的一声,停止了下来,炼戒的宝石──幻凌在他突然增强的灵力下,应声碎裂。   「居然连炼戒都无法承受他的力量。」从错愕中回神,澟蓝轻松自在的神情已换上凝重:「看来算是神分身的你……力量难以估计。」   「多谢夸奖。」温柔一笑,他的身后展翅出两对淡黄的羽翼,其中一对似乎是由光粒所组成的。   「你……呜!」而在轩辕默言想伸手使出火焰的同一时间,他如流水般迅速的身形来到了她的身边,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一道血痕顿时出现在被他碰触过的地方。   「该死!」迅速的挥过他所惯用的武器锁链缠上轩辕默言的腰,将人不着痕迹的收入自己的怀里,同时一种温柔的触感弥漫在轩辕默言的周身,而这股温暖她知道,那是春神?尉迟御焱的能力。   「好快。」被他的速度吓了一跳,赫连夙雨奔向尉迟御焱同时接过他怀里的人,忧心的看着她,她伸手轻摸着她的额:「默言……好多了吗?」   「嗯……不过刚觉醒,所以很多力量还没固定下来。」冷汗爬满她的额,感受到体内还四处乱窜的力量逐渐的平稳下来后,她伸手轻推开她,以自身力量站好后,对着尉迟御焱勾起浅笑:「御焱谢谢……」   「哪的话,我们可是伙伴。」伸手揉揉她的头,淳于澄似大哥哥般宠溺的笑着。   在场的众神也在淳于澄的话语下,不约而同的会心一笑。   他们可是相处千万年之久的伙伴。   「叙旧叙完了吗?亲爱的神之子们?」嘲讽着他们之间的合谐,蔚幽煌十分厌恶的看着他们。   是的,他厌恶,因为他们能在神世轻松自在的过活,而他只能在人世狼狈的存活;他忌妒,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到没有丝毫的猜忌与怀疑,而他却必须在人群中不断的被背叛。   「啧!打断好气份。」瞪了一眼蔚幽煌,冷戒依在段凤的肩上冷笑着。   一堆美女帅哥,不看白不看,只是其中一位似乎……脾气不好了点。   「来吧!看看我跟你谁比较适合当月神。」不理会冷戒的话,月幽篁伸手一挥,一把泛着黑光的剑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   随着他的举动,汝鄢幽篁的手上也多了把泛着闪烁紫光的月之刃,轻松的舞着手中的刀,划穿在空气的紫光炫眼且美丽。   不约而同的,在场诸位有武器的拿起武器,用魔法的开始预备用魔法。   「对了,其它学生呢?」突然一声温柔的问话,打断了弥漫于四周的紧张。   「已经送回帝溯了,而且四周已经布下了结界,要打就尽量打吧!」化身成为人型,飒翔朝着那琋露出邪笑。   「给我上!」带头的蔚幽煌一声令下,三位少年少女便不约而同的消失,四周的小虫子们也再瞬间扑上在场另一个人,像找到食物般的野兽迅速将众人淹没。   汝鄢幽篁则是不慌不忙的举起月之刃,优雅的快速一挥,瞬间四周涌上的虫海,四分五裂的散了开来,同时也为这场战斗,展开序幕──   段凤不慌不忙伸手推开冷戒,同时的闪过突如其来的利刃,而在一旁的冷戒却笑的非常欠揍:「唉啊啊,蚁后似乎是看上咱们俩了欸!」   「等会在闹吧!」白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冷戒,段凤突然觉得刚刚不要多此一举把他推开了,何不干脆让他挂彩,这样说不定可以让他收敛收敛。   『可恶的人类……侵占我们的领域,又滥杀我们的同胞……』冰冷的声音从湛蓝长发的少女紧闭的嘴中传出,她的眼神厌恶憎恨的瞪视着闪过她攻击的两个男人。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们不也胡乱攻击人类?」轻松的闪身躲去她的攻击,段凤的嗓音诉着温柔的言语:『高贵的火炎之龙啊……请解开加诸我身的封印──』   话语停止的瞬间,段凤修长的身形突然的消逝,一旁的冷戒也不知跑去了哪,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条火红色的巨龙盘旋在空中,而那条龙的背上正坐着一只高贵的妖精。   那只妖精背上有两对蓝色透明的薄翅,微尖的耳上带着蓝色羽毛做成的耳饰,原本短短的淡栗色头发一夕间增长至脚踝,赤裸的上身刺有雷电的图腾,他是雷系妖精,烈炎族的冷戒。   『不甘愿,我们不甘愿……我们要以你们的血祭祀我们死去的同族……』   「来玩游戏吧!美丽的恒蚁之后……」笑,从冷戒的嘴角勾起美丽的弧度,同时一首安魂曲,悄悄的弹奏了起来……   「哇啊!好冷……」突然的冷意从四周侵入若幽的身躯,她闪过那即将迎面而来的冰柱,但随即若幽娇小的身躯突然被人二话不说的往树上某位舒服看戏的人身上丢。   「疼……」狠狠撞上树上的人,若幽哀号。   「澟蓝,丢人前请先说好吗?」那琋瞪了一眼将若幽扔到自己怀里的家伙,同时用着灵力治愈着若幽受伤的身躯。   「下次注意。」一闪身,躲过了直逼而来的雪蝶之王,同时手一伸风在他手中成为无数的箭矢。   「啊!」但是澟蓝还未攻击,雪蝶之王突然闷吭一声,然后便倒地不起。   「飒翔!你不要抢我猎物!」皱眉,澟蓝望着雪蝶之王倒地的后方。   「现在必需速战速决。」微微一笑,飒翔的身影猛然的消失。   「啧……爱耍帅。」冷哼一声后,澟蓝随着他的消失而离开。   「小心点。」望了一眼他们离去的地方,那琋温柔的抱着怀中的女娃儿。   小心点,孩子们……   「真是破坏力十足……」呆掉的看着眼前的大混战,尉迟御焱一边帮众人治愈伤口,一边啧啧称奇。   他可没想到,汝鄢幽篁、拓拔魅和颛孙惑三人加在一起战斗是这么的……混乱。   汝鄢幽篁轻盈的身躯,在与蔚幽煌的对战中似乎是很有利,轻跃起身闪过直往他腰际划来的刀刃,在他身后的树木瞬间倒了好几棵,而见到他轻易闪过自己的攻击,蔚幽煌更加气愤的收手,又快速的砍出。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拓拔魅的黑色细剑从他们俩人之间挤入,挡住了蔚幽煌的攻击,颛孙惑同时伸手一划,许许多多的白色飞刀刺入蔚幽煌的背部,他吃痛的踅身一挥,强劲的风顺势将颛孙惑露出破绽的身体狠狠的打飞。   「呜……」   「惑!啊……」看到他被打飞,拓拔魅一个分神也被打飞了出去。   『温柔的风啊……请温柔的展开你的怀抱吧……』   细柔的女音在两人被打飞的瞬间朗诵着咒语,同时轻柔的风迅速的将两人将要撞到的身子拉回,然后温和的放到土地上。   「夙雨谢谢。」当脚碰触到地面时,两人异口同声的道谢。   「不客气。」斜靠在树干上,赫连夙雨轻笑回应。   反观第四个的战场,蚀血之王VS夏候凌。   面对着眼前右手变成蠕动的软软状态的人,夏候凌一顿后,便极为狼狈的放声尖叫窜逃:「哇啊~~怎么变成人型了还是变形虫状态啊!」   呜呜……人家怕软趴趴的虫虫啦!救命啊!   「救命啊!澄──」可悲了无形象的跑着,夏侯凌生平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极度恐怖体验。   就在蚀血之王即将要追到夏侯凌的瞬间,一个坑洞突然的出现,而那只现在是半变形虫状态的血色长发少年就这样跌了下去,同时一道炙热的白色火焰从底部窜烧而上,连哀号都来不及,他的身体便化为尘土消失。   「呜……好可怕……」两颊挂着泪,夏侯凌可怜的窝入淳于澄的怀里,而一旁的轩辕默言也只是无奈的摸着她的头。   再回到第一战场,回复成原来模样的冷戒正玩游戏似的捉弄着恒蚁之后,而一旁已火龙化的段凤似乎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二话不说的将冷戒从自己的背上甩下。   「喂喂,干麻甩我下来,小气鬼。」即时展开薄翅飞起,冷戒双手环胸的看着身边的大龙。   「自己会飞用不着骑在我身上吧?」大大的双眼瞪了一眼飞在半空中的冷戒,段凤突然的俯冲而下,张开大大的龙嘴就一把将恒蚁之后含入嘴中,而这突然的景象,让冷戒为之一愣。   过了许久,冷戒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你……把她吃下去了?!」   「不行吗?龙可是什么都可以吃。」   「不……我只是吓到。」没想到……段居然会直接把她game over……   而就在三位虫王全阵亡后,其馀的人全都看向了那唯一一个的战场。   「呵呵……我跟你是一样的,所以我受伤你也会受伤,反观你受伤我也会受伤。」停下攻击,蔚幽煌露出浅笑:「不过这样没完没了的战斗……真不好玩。」   突然他的神情巨变,勾起邪魅至极微笑,同时有几人感到不对便马上闪开了自己原本站的角落,而其它来不及闪开的人被一种无形的攻击扑上了身,瞬间好几声的哀号如同一首镇魂曲般缓缓的弹奏了起来。   就在短短几秒内,地上躺着一名被分尸的澟蓝,而他的鲜血缓缓的在草在上散布开来,染红了每个人的脚。   「澟蓝!」睁大眼不敢相信映入眼中的景象,若幽挣脱那琋的怀抱,飞奔到他的身边,颤抖的双手抚上他支离破脆的身躯,斗大的泪珠不断的留下。   「你!」错愕的看着他转为攻击无辜的人,汝鄢幽篁感到一种不曾有过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心。   「呵呵……」看着自己的杰作,他高兴的笑了起来,伸出舌头舔去手背上的鲜血,他火红的双眼因血的熏陶,变的更加的邪魅:「告诉你好了,只要你把身体让给我,一切就可以结束,因为『你是属于我的』。」   「幽篁,别听他的。」伸手拉住汝鄢幽篁的手,尉迟御焱阻止他胡思乱想。   「不过无心的你怎么可能会担心呢?任何人在你面前死亡,你的胸口都不会有感觉吧?亲爱的……可悲的月神啊!」一手挥开尉迟御焱,一手拉起汝鄢幽篁的头发,蔚幽煌一副你好可怜的模样看着他。   「够了!我没有必要陪你玩这场无聊的闹剧!」用力抓住他的手,汝鄢幽篁赤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决的意志。   「幽篁……?」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的身体的话……」汝鄢幽篁淡淡的微笑,笑容中带的诡异:「我就成全你。」   「喔?成全我?」有些讶异他会答的这么干脆,蔚幽煌眉一挑,一副压根都不相信的模样。   不理会他的迟疑,他身手取下额上的磷黄荧,也就是属于他月神的玥,拿在手中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下,往地上一扔,清脆声一响,碎裂一地的浅黄宝石,闪烁着星火消失前的馀光。   「幽篁你疯了!」看到他简直是自杀的举动,众人不禁错愕,而拥有回复能力的尉迟御焱则是快速的把地上碎裂的玥收起,想要将它变回原样。   「没关系的。」伸手按住想尽办法想让东西回复的尉迟御焱,汝鄢幽篁轻轻的摇摇头,表示要他别再白费力气。   「可是……」尉迟御焱才想反驳他的话,汝鄢幽篁就伸手一扫,瞬间玥之碎片在空气中化为尘埃,随风消逝。   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汝鄢幽篁缓缓的走向蔚幽煌,并且伸手将人抱住,慢慢的他们俩人的周围开始散发出柔柔如月光般的光晕,其中一人的身体也开始逐渐的消失。   「你、你居然……」蔚幽煌好不容易从他的举动中回神,开始伸手推拒着他,而一道又一道逐渐加强的光,不断的夺走他的力量,像是烈火灼身的痛楚也缓缓的从内心深处中不断的传出。   「我们一起走吧……」不将痛苦放在眼里,汝鄢幽篁的嘴角勾起一抹安详的笑容,闪烁不定的眼神也在痛苦中逐渐的沉淀成安稳且温柔的眼神。   一起走吧,我不会再丢下你了,一起永远的消失吧……   他们俩的身体缓缓的在空气中消散,像是被分解的元素似的一一的挥发在空气里,而在最后消失的刹那,蔚幽煌不甘的声音响遍在这座林子中……   「我不要死──」   「蔚幽煌,好好的沉睡吧。」淡淡的扫过他们消失的地方,那琋淡漠的银紫双色的眼睛滑下许多的泪水,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的背部突然的展出三对七彩的羽翼,金银交错的长发也在瞬间增长。   「不!幽篁……」痛苦的冲向他消逝的地方,轩辕默言想要挽回他似的,不断的对空抓气,而在她失控的同时,强烈的火焰像有生命似的在众人的四周窜起。   「默言不可以!」想制止她的火焰,其它六位神只不约而同的抱住了她,不管火焰是否烧伤了自己,他们只想阻止她,但是他们却立即的被强烈的火焰所打飞,撞上了若幽等人以及树。   看着眼前的景象,皱起眉,那琋伸手一挥,其它人身上所有被火烧伤的伤口在一瞬间立即的恢复,瞄了他们一眼,她说道:「别再靠近她了,你们奈何不了她的。」   听见她说的话,其它人感到一阵压迫感加诸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无法动弹。   满意自己的做法后,那琋展开羽翼飞向释放着火焰她,伸手紧紧的将人抱在怀里,试图平息她的绝望之火:「孩子……冷静点,在这样下去你会毁了全世界。」   「呵呵……竟然他不在了,我为什么还要继续保护世界呢?」勾起绝望的笑容,轩辕默言眼神空洞的看着她。   对,烧吧!用力的烧吧!将她毁灭也将世界毁灭……她才不要待在没有他的世界。   「我亲爱的孩子……我所能做的只有创造与……毁灭。」轻轻的摇了摇头,那琋缓缓的笑了开来而中带着无限的自责与忧伤,温柔的拭去她不断滑下的泪,她轻语:「但是,你却可以救他,因为火焰不仅是毁灭,同时也是……重生。」   「重生?」看着那琋悲伤的模样,轩辕默言脑中闪过了一个身影,而那个身影却和眼前的女子重叠在了一块。   难道在梦寐里看见的人,就是那琋?圣?道格拉斯?   送给她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她似乎可以猜到她想起了什么,温柔似母亲般安抚着她,那琋中性的声音如圣音般回荡在众人脑中:「试试吧!用你的玥来试试……」   「你是……创世主?」轩辕默言的眼中闪烁着怀疑,有些怯懦的说着闪过脑海里的三个字,而在她眼中读到了那份了然后,轩辕默言勾起微笑,说着她愿意相信她。   「嗯……我试试……」   几年后   安静的森林中,众神们静静的坐着欣赏着风景,在紫色月光的照映之下,为此绿茵的森林增添着一股诱人的魔魅之彩。   而就在这份祥和静谧的世界下,一道带着怒意兼不满的男音响起。   「死幽篁,你这顽皮小子别逃!」   调皮年约十五岁被称做为幽篁的少年,呵呵的朝着追不到他的淳于澄大刺刺的笑着,同时一个闪身,他躲在众神其中一位的人背后,并且挑衅似的探出头吐着舌:「白痴才会停下来给你抓。」   「不准躲到默言身后!」淳于澄伸手想将躲在橘红长法人儿身后的小家伙抓出来,但手才刚伸出,就被轩辕默言轻轻的推开。   「没关系啦……他还只是孩子……」柔柔的朝着淳于澄笑着,轩辕默言安抚着他濒临爆发的怒火。   「孩子孩子孩子……一岁就会恶整人,两岁就会乱用魔法玩人,三岁就没大没小,更何况他现在是十五岁的人,哪里还算孩子!」淳于澄难得的额暴青筋,他怒视着躲在轩辕默言身后的少年,一副想将他抓来打个几十下屁股才甘愿的模样:「默言你不要再宠那小子!」   「澄……」   「默言!」   想再说什么话的她,却被淳于澄一声大吼给堵住了嘴。   「好啦好啦!拿去。」可爱似的嘟嘟嘴,轩辕默言快速的伸手一把扯过身后的幽篁,然话二话不说的将人扔进了淳于澄的手中。   「默言你背叛我……救命啊──」而意识到自己被人卖了的幽篁,则是在淳于澄『温柔』的拥抱中,可怜的哀号──   「真是热闹啊!」看着前方可怜的小幽篁,众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说道。   而在遥远的一方,她勾起笑容,温柔的淡淡的笑着。   我亲爱的孩子们……不管是神还是人,是永恒还是有限,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给你们生命,是要你们了解生命的真谛,给你们一颗心,是要你们能互相包容与爱护……   不管世事如何,生命的意义都值得追寻……   孩子们……去寻觅,自己的归属吧!   ─END─